按照以往,喬梁見了他們,會稱呼他們領(lǐng)導,但此時,想到他們湊在一起的動機,喬梁突然不想這么叫了。
    聽喬梁叫他們老兄,文遠、姚健和劉本濤都生氣,尼瑪,老子們雖然現(xiàn)在是副職,但好歹級別沒變,你小子比我們低半格,應該叫領(lǐng)導才是,顯然,這小子自恃是安哲的身邊人,看他們落魄了,沒把他們放在眼里,對他們?nèi)狈ψ钇鸫a的尊敬。
    氣憤之下,他-->>們又用鄙視的目光看著喬梁,尼瑪,風暴來了,你小子處在風暴中心,很快就要跟著安哲倒霉,現(xiàn)在還牛逼閃閃,嘚瑟個鬼啊。
    劉本濤蔑視地看了喬梁一眼,沒應聲,接著轉(zhuǎn)頭看著別處。
    姚健重重哼了一聲,皮笑肉不笑道:“喬主任現(xiàn)在心情不錯吧?”
    “還行?!眴塘狐c點頭,“我看你們心情也都很好。”
    “那是,我們沒有理由心情不好。”姚健道。
    “為什么呢?”喬梁道。
    “為什么干嘛要告訴你?”姚健道。
    “哎,看你這話說的,好東西說出來大家一起分享嘛?!眴塘旱馈?
    姚健哼笑一聲,王慶成接著似笑非笑道:“喬主任,這恐怕不好分享吧?!?
    “為什么呢?”喬梁又發(fā)問。
    王慶成干笑一聲,沒說話。
    “難道還需要保密嗎?”喬梁道。
    文遠這時忍不住了,冷笑一聲道:“喬梁,我們不是不想和你分享,而是讓你分享的話,你會哭都找不到地方,你會嚇得尿褲子。”
    文遠這么一說,姚健、王慶成和劉本濤都哈哈大笑起來,笑得很快意和舒暢。
    艾瑪,他們好久沒有今晚這么好的心情,好久沒這么痛快暢快笑過了。
    看他們笑得如此夸張,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和嘲弄,喬梁知道他們此時的所想,知道他們不懷好意。
    一旦想到這一點,喬梁頓時來氣,決定以牙還牙,捉弄他們一番。
    喬梁接著也哈哈大笑起來。
    看喬梁笑,他們停住,互相看了看,然后看著喬梁,文遠道:“我們笑,你跟著笑什么?”
    喬梁邊笑邊道:“看你們?nèi)绱丝鞓?,我受到了感染,不由為你們這四位失意者感到欣慰,在低谷中還能保持如此的樂觀,實在很難得,難得啊……”
    喬梁這話觸到了他們最敏感的痛處,他們又都生氣,尼瑪,這小子自己就要倒霉了,還敢嘲笑他們,真是不可救藥。雖然老子們處在低谷,但馬上就要變天,這天一變,老子們的春天就來了,到時看你小子會沉到哪個泥坑里。
    如此一想,他們又覺得喬梁可悲可笑,忍不住又都笑起來。
    姚健邊笑邊道:“喬主任,你為我們感到欣慰,十分感謝,只是不知,你到時的表現(xiàn)會不會讓我們感到欣慰?!?
    “嗯,這個……我得想想。”喬梁道。
    “想個屁。”文遠毫不客氣道,“小子,你短暫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,到時我看你還能怎么嘚瑟牛逼?!?
    喬梁微微一笑:“真的?”
    “廢話?!蔽倪h鼻孔朝天哼了一聲。
    “既然你說的如此肯定,那我們打個賭,敢不敢?”喬梁道。
    “你要怎么賭?”文遠不屑道。
    “怎么賭我想想……”喬梁裝模作樣想了下,然后道,“這樣吧,如果你輸了,在地上爬,邊爬邊學小狗汪汪叫,如何?”
    文遠頓時頭大,尼瑪,這個兔崽子,竟然想出這餿主意,姑且不論自己輸贏,光這賭法就太差勁了,作為體制內(nèi)相當級別的堂堂人物,怎么能學小狗叫呢。
    “混賬——”文遠勃然大怒。
    “哎,咱都是文明人,不帶這么玩的?!眴塘旱馈?
    文遠被氣昏了頭,尼瑪,什么文明人,你這混蛋打賭讓自己學小狗叫就文明了?
    劉本濤看著喬梁皺皺眉頭,覺得這小子委實放肆,又覺得這他說話做事的路子很邪,哪里像個體制中人的樣子。
    劉本濤看著喬梁冷冷道:“如果你輸了呢?”
    “我不會輸?shù)??!眴塘阂桓弊孕诺臉幼印?
    劉本濤冷笑一聲:“好個狂妄的無知小子,咱們走著瞧?!?
    “嗯,好的,走著瞧?!眴塘狐c點頭,“對了,你們打算怎么走呢?是豎著走還是橫著走?是按高矮個排成隊站著走還是集體在地上爬?”
    一聽喬梁這話,他們四個都怒了,尼瑪,在地上爬,那大家不都成小狗了?這小子實在太放肆太狂妄,到時一旦他倒霉,老子們一定要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。
    看他們發(fā)怒,喬梁一聲長笑,接著轉(zhuǎn)身就走,邊走邊搖頭晃腦道:“都說小人得志便猖狂,這還沒得志呢,就迫不及待蹦跶了,唉,人要是犯賤確實沒治,老衲不知是否該慈悲為懷超度一下……”
    聽著喬梁這話,他們四個的鼻子都氣歪了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