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翰林絕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尚可,否則他打死都不會把車停在這里,而此刻想起昨晚鄭局長口中喊的“尚縣長”,周翰林腦海里劃過一道閃電,仿佛間就想明白了一切。
    這個尚縣長原來就是涼北的縣長!周翰林此刻充滿了懊惱,如果他之前對丁曉云工作的涼北縣多一點了解,也許就不會鬧出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。
    “你到底要和我談什么?”丁曉云看到周翰林突然間就發(fā)呆了,有些不耐煩道。
    “沒……沒有?!敝芎擦纸Y(jié)結(jié)巴巴道,看到尚可的瞬間,周翰林一下就不敢說了,盡管尚可的車子已經(jīng)遠去,但周翰林卻是開始害怕。
    “沒有?那你是特地跑涼北一趟來耍我的嗎?”丁曉云惱火地看著周翰林,原本就對周翰林充滿怨氣的她,這會更是一肚子火往上竄。
    周翰林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什么,他來涼北,是在經(jīng)過激烈的思想斗爭后,決定來給丁曉云報信,但看到尚可的一瞬間,把他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給一瞬間擊潰。
    “我看你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。”丁曉云怒視了周翰林一眼,說完這話后,甩手離開。
    看著丁曉云的背影,周翰林張張嘴,想喊住對方,隨即腦海里浮現(xiàn)起剛剛尚可的面孔,周翰林心頭一顫,最終作罷。
    回到車上,周翰林屁股還沒坐熱,手機就響了起來,看到那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,周翰林像是有預感一樣,心里頭一哆嗦,猶豫著接了起來,果不其然,聽著電話里頭那陌生中帶著點熟悉的聲音,讓周翰林一下子就跟昨晚尚可的聲音對上了號。
    “知道我是誰嗎?”電話里,尚可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。
    “您是昨晚那位尚縣長?!敝芎擦值馈?
    “我在涼平酒店503房間等你,你現(xiàn)在過來?!鄙锌傻卣f道,說完掛了電話。
    電話這邊,周翰林拿著手機出神著,猶豫了許久,周翰林咬咬牙,開車前往涼平酒店。
    酒店房間里,尚可神色陰沉地坐著,剛剛在大院門口撞見周翰林,可以說是完全意外,也正是這個意外,讓尚可意識到昨晚對周翰林的敲打警告以及震懾并不是那么有用,周翰林也沒他們想象中的那么老實聽話,而之前光頭信誓旦旦跟他保證的,也不是那么靠譜。
    尚可原先是把這事交給光頭去做,眼下光頭被省廳的人抓了,尚可現(xiàn)在只能親自上陣,剛才他還是急急忙忙給市教育局的鄭局長打電話,要到了周翰林的號碼,這才緊急打了過去。
    這會等著周翰林過來,尚可臉色并不好看,他在想著周翰林是不是已經(jīng)跟丁曉云通風報信了,如果是,那等于他這次準備的計劃又白忙活了,這個結(jié)果絕對不是尚可愿意看到的。
    約莫等了十分鐘,還沒看到周翰林的人影,尚可心里一沉,尼瑪,這個周翰林不會是連來都不來了吧?
    尚可正想著,就看見周翰林推門進來,尚可臉色一繃,寒聲道:“周校長,你好大的膽子。”
    “尚縣長,我……我什么都沒說?!敝芎擦中念^一顫,都沒等尚可威脅什么,就急急忙忙道。
    “你沒說?”尚可聽到周翰林的話,臉上心里一松,急忙道。
    “沒說,真的沒說?!敝芎擦挚隙ǖ攸c頭。
    見周翰林不像說謊,尚可心想諒周翰林也沒膽子跟自己說謊,心里不由松了口氣,只要周翰林沒跟丁曉云說,那就一切好辦。
    “沒說最好?!鄙锌梢廊话逯粡埬?,冷冷看著周翰林,“周校長,那昨晚和你說的事,你考慮的如何了?”
    “尚縣長,能不能不做?我真的做不出那種事來,我和丁曉云雖然沒啥感情了,但我也干不出害對方的事來?!敝芎擦挚酀卣f道。
    “呵呵,你都說和她沒啥感情了,那你還替她著想什么?”尚可冷笑道。
    “尚縣長,老話說得好,一日夫妻百日恩,我和她雖然沒啥感情了,但好歹也是夫妻,我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干起傷害對方的事,您說是不?”周翰林哀求地看著尚可,“您能不能就不要逼我了?!?
    “我不逼你,你有拒絕的權(quán)力?!鄙锌珊呛切ζ饋恚安贿^吧,回頭你這個副校長要是干不了,或者有什么牢獄之災(zāi),可別后悔今天的選擇?!?
    聞聽尚可此,周翰林一愣。
    尚可看著周翰林繼續(xù)道:“我剛聽鄭局長說,你這個副校長,好像還管著學校的基建?哎,這基建可是油水不少呀,要是好好查一查的話,不知道有沒有問題呢?!?
 &n-->>bsp;  尚可這話讓周翰林臉色登時變得煞白,他這兩年沒少從學校的基建工程里撈油水,雖然有一部分被校長拿走了,但他分的也不少,真要是有人來查的話,絕對能送他進去蹲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