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陸軍醫(yī)都給我說了,血……其實就只有血型之分,若是換了我爹來,近親也是不能輸血的。這血,最后也會轉(zhuǎn)變成我自己的?!比f錚第一眼看見云姒,就笑著解釋了自己昨晚的失態(tài)。
云姒垂眸笑了笑,拿出體溫槍,給萬錚量了體溫,“不發(fā)燒,是很好的跡象,你這身體非常好,若是這么保持下去,一個月之后,就會大好,不出三四個月,應(yīng)該就能活蹦亂跳了?!?
萬錚心癢難耐,“讓我躺著,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?!?
“你是怎么受傷的?”云姒給萬錚兌著藥,還不忘問。
萬錚道:“唉,瀘州那邊來了不少的災(zāi)民,沒有東西吃,就鬧事兒。我們這些兵,不能跟老百姓硬來吧。誰知道,就有幾個餓急了不講理的,拔出刀就給了我這么一下。唉……不過還好,遇到你神醫(yī)了!”
云姒笑著將藥遞給萬錚,這就要囑咐他別吃那些辛辣刺激的,就聽見了陸鶴著急的聲音傳來。
“師父,云家五公子在官道那邊出事了,你快去看看!”
云姒趕緊地將藥塞給了萬錚,抓上醫(yī)藥箱就狂奔:“人在哪,快點帶我去!”
她像是一陣風(fēng)似的,就連在帳篷跟前的霍慎之都沒有看見。
霍慎之面色沉冷如冰,指節(jié)在輪椅上一下下敲打著,斂眉瞧著她背影消失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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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車上,云姒要來了小盒子跟紙筆,快速地寫下一行字,連同了藥,一起塞進了錦盒之中。
“五公子是最好的性子,只是生了病,有些喜怒無常。你直接給他就是了,不必如此麻煩?!标扂Q看得清楚,方才云姒在上面寫的是——你發(fā)現(xiàn)沒有,你好些了。
“五公子這個病的治療辦法,有些特殊?!痹奇φf完,低頭一陣苦笑。
云江澈對她還有誤會,是不可能好好坐下來讓她醫(yī)治的,只能另辟蹊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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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道之上,云姒趕來的時候,云江澈眼底赤紅如血,風(fēng)清月朗的人,被病痛折磨得瘋癲。
云姒一時心痛,伸出頭去,朝著陸鶴揮揮手:“把馬車趕到偏僻的角落,所有人回避,不可聽,不可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