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姒是拿準(zhǔn)了,就算霍臨燁把話說出來也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。
這會兒連眉頭都不皺一下,就這么光明正大,迎接自己打量。
霍臨燁怒火翻騰:為了云江澈,她竟然就這么跟自己作對,還如此不知死活!
“兒臣沒有看清楚,只記得,是一男一女。”霍臨燁忍了又忍,才吐出這句話。
淑貴妃卻轉(zhuǎn)臉就看向周皇后:“皇后娘娘,當(dāng)時就你的人聽見了那宮女跟小太監(jiān)的呼叫,帶著人浩浩蕩蕩地趕去。臣妾還奇怪,事情怎么會這么巧。而且,事發(fā)之時,門是從外面鎖著的,分明是有人把楚王引誘進(jìn)去,嫁禍給他。
皇后娘娘,你不分青紅皂白,當(dāng)時就要給臨燁加罪……妾身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,難道是因?yàn)殒淼膬蓚€孩子礙了皇后娘娘的眼?”
周皇后沒料到,淑貴妃居然要反咬自己。
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本宮的人聽見了也是錯了?這六宮之主是本宮,發(fā)現(xiàn)楚王跟妃嬪通奸,都是本宮的錯?”周皇后也不是任人欺負(fù)的。
武宗帝怒喝:“皇后說的是。淑貴妃,你語慎重些,皇后若是想要對你怎么樣,還會等現(xiàn)在嗎?不準(zhǔn)再叫朕聽見你詆毀皇后!”
云姒在一旁,默默地點(diǎn)頭。
皇帝對皇后,可真不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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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臨燁看著云姒還有心思關(guān)心別的,那有恃無恐的樣子,一時叫他氣血翻騰,唇角隱隱又有血沁出。
淑貴妃哭著道:“陛下,臣妾跟皇后娘娘進(jìn)去的時候,楚王衣冠整齊地倒在門口。若是真的跟惠嬪有什么,也得有進(jìn)入那殿中的鑰匙啊??墒浅兼扇苏冶榱耍紱]有從兩人的身上找到什么。”
“這么說,有人用惠嬪陷害楚王?”思來想去,也只有這個可能了。
“楚王妃,你覺得呢?”武宗帝把話交給了云姒。
云姒道:“回稟陛下,云姒愚鈍,聽得糊涂?!?
武宗帝看著云姒居然要撇清自己,嗤笑了一聲:“查,今晚,給朕查清楚,再把那個小太監(jiān)跟宮女找出來?!?
根本就沒有什么小太監(jiān)跟宮女,找了也是白找。
只是京兆尹那邊,很快有了給出了答案。
“陛下,經(jīng)查,惠嬪今夜稱病,沒有出席宮宴。她在太難黑之前出了宮門,也不叫下面的人跟著。且惠嬪娘娘身上有跟男子交合過的痕跡,按照時間來看,便是兩個時辰之前。且,惠嬪娘娘身上,有被人用過迷情藥的痕跡,最后是被擰斷了脖子死的。”
云姒斂眉看著如此得力的京兆尹,當(dāng)初天花的時候,他可沒有這一般。
“父皇,兩個時辰之前,兒臣還在宮宴,之后還去了母妃處?!被襞R燁嗓音溫潤地辯解。
“這么說,惠嬪居然大膽在宮中偷人?”武宗帝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,根本沒有把一條人命當(dāng)回事。
京兆尹道:“陛下,想來是楚王撞破了那可疑的男子,被引過去的。此事,楚王倒真是冤枉得很,還身受重傷。”
云姒唇角勾起諷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