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姒自己的府宅門口,霍臨燁面色沉冷的坐在馬車上,看著云姒開門出來。
他沉沉呼出一口氣,便知道,是賭對了。
“王爺,云姒出來了!”烈風(fēng)的語之中,也帶了幾分喜悅。
霍臨燁道:“必是先前幾次的冤枉,叫她性格有了些許的轉(zhuǎn)變。可是她心地還是如同從前,狠話,也只不過是說說而已。這次事情全部平息,本王會好好對她?!?
灰青色的天幕之下,霍臨燁看著云姒越發(fā)的靠近,便是緩緩嘆息了一聲,下了馬車。
“她呢?”霍臨燁問。
云姒已經(jīng)看見了霍臨燁身后被遮掩掩飾的血柏了。
“我不信你,你先把血柏交給我,然后我再把蘇韻柔還給你?!?
有了之前幾次的事情,霍臨燁只定定地看了云姒一會兒,便吩咐:“把血柏給她?!?
云姒府宅之中的小廝奴仆,都是從霍慎之那邊出來的。
看見云姒的手勢,傾巢出動,開始接管那裝了血柏的馬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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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臨燁平心靜氣,看著血柏不是進(jìn)她府宅,而是朝著后門去,他用少有的溫和口吻問云姒:“你要這些血柏做什么?”
云姒表情始終冷漠,現(xiàn)在血柏到手了,更是如同一個吃飽了就踹的渣男一樣,非常果斷的道:“對不住了楚王,昨日我們可是說過的。我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,你就別來找我了。我覺得男人可以沒有那東西,但是不能沒有骨氣也不能失信。告辭!”
她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霍臨燁表情一滯:“站住!你什么意思?你拿了本王的血柏,人沒送來,還想要三兩句把本王給打發(fā)了?”
云姒詫異地道:“沒有啊,這血柏是我問李員外要的,我們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,怎么在楚王手里一晚上,就成了你的了?我不理解?!?
反正這是她的,有契文為證明,誰也別想搶走!
霍臨燁這才意識到被騙了。
“你這是拿了血柏,還想要把人拉去游街是嗎?”他居然有些不敢相信云姒是這樣的人。
云姒抿唇一笑:“昨晚王爺你給我血柏,我還能把蘇韻柔還給你?!奔俚模虑槎歼^去了,隨她空口白舌吹得天花亂墜。
“但是現(xiàn)在,不可能了。誰叫王爺你自以為是,非要耽誤我一晚上的時間。我說過,要蘇韻柔游街,那就一定要她游街。罪狀牌我都寫好了,不能浪費(fèi)了。我一定要叫蘇韻柔付出代價,不然,她還以為,傷害了別人,磕個頭,道個歉,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乃至于罪不至死!”
她要叫蘇韻柔活著,活得比死還難受!
“云姒!”霍臨燁怒視她:“這可是本王第一次,滿心相信你,才毫無防備地把血柏給你,你就是這么答復(fù)本王的嗎!”
云姒翻身上馬,無奈地聳了聳肩膀:“以前做那悲催楚王妃的時候,最需要你相信。現(xiàn)在我都自由了,我還需要你信任做什么?自作多情,必遭報應(yīng)?!?
她抱了抱拳:“楚王啊,你要是實(shí)在想蘇韻柔,就趕緊去東街先看看吧,我趁著你在這里跟我說廢話的這段時間,吩咐了我的婢女,把蘇韻柔吆喝去了東街。想必那邊已經(jīng)熱鬧開了,對了,下次不用信任我了,我不需要你的信任。就這樣,再也不見!”
馬車,云姒笑得開心,還沖著霍臨燁揮揮手。
“給本王站??!”霍臨燁沒想到云姒氣人的本事這么強(qiáng),語夾著刀劍棍棒,生怕三兩句氣不死他。
看著揚(yáng)鞭而去的云姒,霍臨燁剛想要轉(zhuǎn)身去追,卻發(fā)現(xiàn)下半身麻痹了。
很快,整個人都難以動彈了。
是麻藥?
云姒居然趁著他對她毫無防備的時候,悄無聲息對他下了麻藥?
就連霍臨燁身后的烈風(fēng),都沒有幸免。
不過,這就冤枉云姒了。
剛才跟著云姒迎上來的下人,其中有專門經(jīng)受過霍影訓(xùn)練過,才能做得如此悄無聲息,畢竟,霍臨燁剛才沒有防備,且,他也想不到,云姒身邊會有這種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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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咚——’
北街,銅鑼震天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