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!全新的局面!全面的勝利!”
“古曼耶夫長官這一招實在太高明了!”
“用他們大晉人的話來說這叫什么?明修棧道,暗度陳倉。”
“那個周元名氣響亮得很,打東打西,南征備戰(zhàn),還號稱什么軍神,結(jié)果被我們耍得團團轉(zhuǎn),真是可笑?!?
“這個國家的確太老了,這種軍事指揮主官都吹上了天。”
年輕的金發(fā)男子,看著黑云蓄積的天空,發(fā)出了暢快的笑容。
他揮手道:“安德烈老師,好久不見了,你帶著大軍在他們后方來去自如,關(guān)鍵時候固守梅山,真是做的出色,學(xué)生還應(yīng)該向你多學(xué)習(xí)才是?!?
安德烈上??粗鞣?,眉頭緊緊皺起,一不發(fā),良久之后才嘆了口氣。
他緩緩道:“伊萬中校,請問你在高興什么?”
伊萬愣了一下,忍不住道:“老師,難道我們不應(yīng)該高興嗎?我們的確取得了戰(zhàn)爭第一階段的勝利??!我們完成了對他們后方的洗劫,也完成了勝利會師,并且牢牢把握住了松花江流域,突破了皇太極的防線,這難道不是好事?”
安德烈瞥了他一眼,道:“這是好事,但與周元何干?”
伊萬疑惑道:“這話怎么講?”
安德烈冷聲道:“我們完成對女真后方的洗劫,原因是大晉在縱容我們的戰(zhàn)略,他們的目的是得到女真民族,這能算周元的失敗嗎?”
伊萬道:“那之后呢?他們可是全力在圍殲?zāi)?。?
安德烈道:“我是活了下來,但松花湖那一戰(zhàn),我們損失了五萬人,能算他失敗嗎?”
伊萬大聲道:“可是我們完成了戰(zhàn)略會師!”
安德烈哼了一聲,道:“這對他們有什么損失?我們目前為止,對周元最大的戰(zhàn)績,僅僅是靠突襲殺了幾千傷兵而已,因此我們還損失了一千騎兵?!?
“這算勝利嗎?大晉軍損失了什么?他們得到了整個女真民族,殺了我們幾萬人,付出的代價卻只有那么一點,你不覺得你的高興太早了嗎?”
伊萬低下了頭,臉上的笑容變得尷尬起來。
安德烈上校繼續(xù)道:“我們在這里會師,他們竟然主動讓路,并且朝后撤退了三十里?!?
“我們?nèi)绻罚麄兙蜁耸氐焦藕有l(wèi),不給我們決戰(zhàn)的機會,這是因為他們整體的實力是不如我們的?!?
“伊萬,面對即將被困死的對手,他們輕易就放棄了,這種冷靜和理智,難道不值得尊敬和重視嗎?”
“這還不是他們的最高指揮官,而是次級指揮官?!?
“次級指揮官都能保持這種絕對的理性,你不認為我們的對手比想象中更強大嗎?”
伊萬中校有些尷尬,苦笑道:“安德烈老師,你不覺得你有點過于高看對手,而貶低了自己嗎?”
安德烈上校淡淡道:“因為我清楚這一戰(zhàn)的本質(zhì),本質(zhì)是我們拿了五萬人,換取了戰(zhàn)略上的成功,而大晉幾乎沒有損失什么東西…”
“目前看來,雙方只是平手罷了。”
伊萬中校點了點頭,嘆息道:“好吧,安德烈老師你說得對,學(xué)生向你學(xué)習(xí)?!?
安德烈道:“走吧,往河市方向…”
話還沒說完,他突然皺起了眉頭,疑惑道:“你再把這段時間的戰(zhàn)爭說一遍,我仔細聽一聽?!?
于是在趕路的同時,伊萬把該說的東西都說了出去。
安德烈突然停了下來,眼神變得極為凝肅,沉聲道:“宣府軍呢!大晉神京以北有重要的關(guān)口邊鎮(zhèn)名為宣府,那里駐扎了十萬大軍,這次肯定也派了人過來。”
“他們?nèi)チ四睦???
伊萬中校疑惑道:“沒聽說過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