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消耗了大量的糧食,還耽誤了時間。
不要都不行,否則軍心要坍塌。
從那個時候開始,安德烈就已經(jīng)知道,這一戰(zhàn)贏不了了。
我方將領只有我,對方將領眾如星,這是必敗之局。
于是,安德烈開始沉思逃跑計劃,他找到了機會,在絕路之中找到了希望之火。
“有了高麗的糧草,我們至少可以堅持二十天
“這二十天,足夠跨過鴨綠江,在高麗的國境線內,朝東轉移
“神雀的情報很出色,但他們不可能把情報覆蓋到高麗境內去!”
“跨過鴨綠江到義州,一路往東,經(jīng)三巨里、江界、惠山鎮(zhèn)、白巖、茂山、會寧,最終到鐘城
說到這里,他眼神變得凌厲,寒聲道:“然后沿著海岸線,直達雙城衛(wèi),再以最快的速度往北逃亡!”
“在高麗北方各大城鎮(zhèn),我們可以繼續(xù)獲得補給,足夠我們一直走下去的補給
他的情緒都變得激動,攥緊了拳頭道:“周元!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哪里!”
“你能看到的地方,我也看得到
“你在!哈蘭城衛(wèi)或者童寬山衛(wèi)!”
“因為在戰(zhàn)爭第一階段,伊萬曾在那里駐扎!”
“你一定會在那里等我!我偏不來!”
……
筆落驚風雨,那一條長長的線,像是刻進了柳大光的靈魂。
他仔仔細細看著地圖,喃喃道:“節(jié)帥,您分析得太透徹了,的確,在戰(zhàn)爭第一階段之時,沙皇國的第二支預備隊曾在童寬山衛(wèi)駐扎,又在哈蘭城衛(wèi)等待時機,最終突然冒出來,馳援梅山,救走了安德烈
“所以,如果安德烈真的要逃,必然就要來這里
“因為…這里他們存了糧食!”
周元緩緩點頭,輕笑道:“沙皇國的第二支預備隊是六萬人,他們駐扎在童寬山衛(wèi)和哈蘭城衛(wèi)的時候,是根本不知道戰(zhàn)局會怎樣發(fā)展的,這意味著,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潛伏時期…不知道潛伏時期,就一定會準備巨量的糧食,以應對漫長的戰(zhàn)爭需求
“但戰(zhàn)爭的第一階段打得太快了,他們又要以最快的速度趕赴梅山,這就意味著,那些糧食一定沒有運走
“哈蘭城衛(wèi)和童寬山衛(wèi)的某處,肯定藏了大量的糧食,安德烈想要逃命,就必須要來拿
說到這里,周元眼中透著殺意,寒聲道:“我來這里,就是為了等他!”
“然后,取下他的人頭,祭奠我建州及古河衛(wèi)犧牲的那么多將士,祭奠沈州和建州慘死的百姓
“他永遠也別想要逃!”
柳芳皺眉道:“那為什么不多帶點人來?我們這里就四萬多人,面對安德烈的突襲兵團,未必有勝算??!”
周元道:“因為我猜不透古曼耶夫
他緩緩笑道:“對于我來說,算計聰明人反而更容易一點,但對于古曼耶夫這種蠢貨,我真不知道他要往哪里跑
“我只能把漠河、撒義河衛(wèi)、阿速江衛(wèi)等各條路全部封住,然后不斷收縮包圍圈,才能真正堵住他
“我要他們所有人都死,一個都活不了,明白嗎?”
“我要讓沙皇國知道入侵的代價,我要讓他們永遠都不敢再來
柳芳瞪眼道:“古曼耶夫也要跑?”
周元笑道:“至少在我看來,他似乎沒有以身殉國的擔當
“等待吧,他們漫長的逃亡之路要開始了,很快,輪到我們當獵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