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主性子迂腐,可對姜綰的事情,從不會多加管束。
此時谷主茯苓和許阿巒三人坐在那兒,見著姜綰過來,三人都很高興。
“表妹,恭喜你?!?
許阿巒眼里都是真誠,“三日過后,你們訂婚,我便出發(fā)回家了?!?
他眉眼帶笑,“看得出來,王爺和他的家人都很喜歡你?!?
他確實沒有資格強行帶綰綰去適應(yīng)一個新的地方。
“好,代我向舅舅舅媽問好?!?
姜綰并未再挽留,許阿巒也未生氣,他起身離開。
谷主有些忐忑的摸了摸胡須,沒忍住問姜綰。
“師妹,你小師兄他,給你寫信了嗎?”
這還是歐陽老頭離開以后,谷主第一次這么擔(dān)憂。
畢竟北朝那邊形勢復(fù)雜,歐陽老頭去那邊危險重重。
姜綰沉重的搖頭,“沒有,或許小師兄在忙,來不及寫信吧。”
“希望是這樣?!?
谷主也只能這般安撫著自己,說話間秋娘帶了個小伙子進來。
“谷主,藥王閣來了位病人,諸位大夫都束手無策。
得知谷主在府城,想找谷主試一試?!?
“那我過去看看?!?
谷主說著起身,才走一步,忽然轉(zhuǎn)頭看向姜綰說:
“師妹,一起去看看?”
他純粹覺得姜綰去的太少,聽說她自己還開了個醫(yī)館。
最近還把他徒弟拐走,所以谷主也想拐帶姜綰一回。
姜綰想到這些日子茯苓每天都在益生堂,頓時有些心虛,也沒拒絕。
“好啊?!?
于是三人去了藥王閣,藥王閣不比益生堂,來來往往的病人多許多。
小廝直接將他們帶到頂樓,那是一個單獨的雅間。
進去時,姜綰一眼就瞧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。
古代的輪椅不比現(xiàn)在的科學(xué),都是木質(zhì)的,那男子約莫二十來歲的模樣。
一雙鷹眼落在谷主身上,而他的身側(cè)站著一位挺拔的男子。
“可是藥王谷谷主?”
銀泉激動的對輪椅上的男人說:“主子,您有救了!”
輪椅上的男子相貌非常陽剛,只是滿臉陰郁,細看的話,會發(fā)現(xiàn)他有一只褲腿的小腿處是空的。
“勞煩前輩替我瞧瞧。”
盛毅雙手搭在自己的腿上,眼里隱忍的情緒一閃而過。
他似乎有些痛苦。
可除此之外,他面色紅潤,壓根就不像生病的人。
茯苓滿臉好奇,壓低了聲音對姜綰說:“小師叔,我怎么覺得這人在隱忍些什么?!?
“你沒看錯,先看你師傅的診斷結(jié)果吧?!?
姜綰抱著手站在一側(cè),心里隱隱有了猜測。
谷主已經(jīng)上前開始把脈,一刻鐘的時間過去,谷主輕蹙著眉,顯然沒理清頭緒。
“前輩,怎么樣?”
銀泉有些著急,滿臉期待,然而谷主狐疑的按了按眉心。
“從脈象來看,這位公子早前受過重傷,一只腿被截肢。
可他運氣不錯,恢復(fù)的還可以,脈搏有力,瞧不出什么異樣,說說你哪里不舒服吧?
這樣我才知道癥狀,也能對癥下藥?!?
一句話,讓盛毅的心沉入谷底,“就連谷主都瞧不出異樣?”
他搭在雙腿上的手微微收緊,顯然不太愿意再配合谷主。
感受到盛毅壓抑的眼神,一側(cè)的銀泉沮喪的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