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。
常寧眼前開始泛黑,隨著胸腔里的空氣變少,變得一丁點不再,她便似溺水的人。
剛開始還能撲騰,但越撲騰下沉的越厲害。
她依舊不放棄,在水里掙扎,直至完全的沉入水里。
初始,她還能憋氣,但她能憋多久?
也就僅一會。
她憋不了了。
她胸腔里沒了空氣,那睜著的眼睛一點點閉上。
而那推拒身前人的手,也逐漸滑落。
懷里的抵觸,僵硬,排斥,推拒,逐漸減少,直至不見。
那柔軟的身子全然的靠在他身上,似乎沒了支撐,往下滑。
到這一刻,洛商司吻止住,看懷里的人,那眸中濃濃的深暗在此時終于有了絲尋常的神色。
常寧眼睛閉上了。
那充滿憤怒,害怕,屈辱的一雙眼睛不再看著他,她暈了過去。
洛商司凝著這通紅的臉,她眉頭緊蹙,即便暈過去也依舊未松懈。
似乎,即便是暈厥,她也不愿意。
極不愿意。
他視線落在那濃密的睫毛上,這睫毛安穩(wěn)的棲息在眼瞼,一點動靜都不再。
他凝著這睫毛,久久的,然后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:“把車開過來?!?
司機剛到清瀾郡,把后備箱的玩具放到別墅里。
電話來,司機接通,手機里便傳來這極沉啞的嗓音,似在壓著什么,讓人害怕。
司機還從未聽過洛商司這樣的聲音,還未來得及反應(yīng),嘟嘟的忙音便傳了過來。
司機愣,隨即拿下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