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秦風不做進一步的事情,那這件事還能僅僅停留在他們兩個人之間。
可一旦秦風做了什么沖動之事,凌家這頭龐然大物,就不會再不管不問了。
見秦風沒有絲毫沖動上頭的跡象,高雅雅也不再阻攔,任由他往前走去。
房車前的一輛奔馳里,這時下來一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。
男人梳著歐式油頭,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,衣著考究,眉宇之間透露出一股優(yōu)越感。
有的人他只要站在那里,身上所散發(fā)的氣場就彰顯出了與眾不同的出身。
眼前這名中年男人明明只是凌家派來接凌御海的下屬,卻已經(jīng)氣質脫俗、氣場不凡。
他眼神冷漠地掃了秦風一眼,倨傲道:“你就是秦風?”
秦風停下腳步,淡漠地和其對視。
“我知道,你有些手段,不然大少爺也不會栽這么大個跟頭了?!?
“倘若你出身再高一些,我認為你將會是一塊不錯的磨刀石。”
“大少爺?shù)男男源_實需要打磨,他也需要有人來襯托、來推動他進步。”
“不過很可惜,你的出身和背景太低,還沒資格做這個磨刀石?!?
中年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舉手投足都透露出優(yōu)雅:“而且,你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對大少爺下了死手。因為你不知道,他的身上承擔了多少責任,我們在他的身上投注了多少心血?!?
“如今你毀了這一切,你的生死就已經(jīng)被注定了?!?
見秦風不為所動,中年人不悅地皺了皺眉頭。
平日里,多少達官顯貴想要和他接近多說幾句話都沒機會,哪怕是陳朝生在此,見到他都需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“凌秘書”。
可偏偏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青年居然對他的話無動于衷,這讓他多了幾分惱意。
他整理了一下袖口,輕蔑地揮了揮手:“我知道你現(xiàn)在很生氣,但你現(xiàn)在沒有資格生氣,因為你的出身和背景決定了你只有打掉牙齒往肚里咽的資格。”
“回去吧,我這次來只負責接人回京,不負責處理你?!?
“你的事,后面會由大少爺親自處理?!?
“好好珍惜還活著的機會,別自尋死路?!?
他霸氣地逼視秦風,氣場全開,色厲內荏。
換做一般人,光是和他對視都會瞬間壓力山大。
可偏偏秦風卻好似沒聽到一般,朝著他道:“凌御海呢?”
“嘖。”中年人皺了皺眉,覺得麻煩一般不耐煩道:“我的話你沒聽懂么?凌御海不是你能動的人?!?
“綁架、殺人、放火、下毒、刺殺……”
秦風不管他,自顧自道:“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?!?
“他在川中犯下的樁樁件件,總要有個交代?!?
交代?
中年人笑了。
他笑秦風實在是太天真了,竟然真的覺得這世上有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一說,竟然真的相信事事都能有交代。
他輕笑著沒說話,倒是高誠庸也拉開車門下來,看到秦風,眉頭緊鎖。
“秦風,你來做什么?快回去!”
高誠庸和秦風并不熟悉,但看在董老的面子、以及對人才的愛惜,他還是勸道:“這件事情你即便追到這里來也于事無補,我若是你,就先回去未雨綢繆韜光養(yǎng)晦?!?
“真正的聰明人,不是逞一時之氣,而是學會隱忍,厚積薄發(fā)?!?
“現(xiàn)在走,十年之后,你還是有機會報仇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