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她神色在晃動,在顫著,極其的懼怕。
是的,懼怕。
便好似,長久支撐著她的東西在龜裂,她想阻止,卻怎么都阻止不了。
一切,都要崩塌了。
一無所有。
洛商司凝著她,那一雙深沉的眸子不見一點溫度,不見一點感情,甚至,就連對平常人的如常神色都沒有。
他對她相當(dāng)?shù)臒o情,相當(dāng)?shù)哪?,連對一個陌生人都不如。
他凝著她這急切慌張的模樣,繼續(xù)說:“我對你,不曾有一點男女之情?!?
“在學(xué)校時如此,出了學(xué)校更是如此?!?
“而我對你寬容,不計較你的那些心機手段,不是因為我在乎你,不是因為我對你有感情,而是因為——陳顯。”
“陳顯重視你,他請求我如對待平常人一樣對待你。而你于我而,可有可無,但陳顯是我多年好友,他真心懇求,我不忍他為情所困,也想讓他早日看清你不是良配?!?
“因此,我答應(yīng)了他?!?
“但這么多年過去,我的答應(yīng)和對你的寬容讓你覺得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,讓你愈發(fā)肆無忌憚,為所欲為,甚至越發(fā)猖狂,做出一件件自以為是的事。”
“周妤錦,適可而止?!?
“不要拿我的寬容試探我的底線,更不要以為我的寬容是對你的有情,我洛商司今日在此說明,最后一次說明,我洛商司對你周妤錦,不曾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。”
“以前不曾有,現(xiàn)在不曾有,未來更不會有?!?
“而日后,若讓我再聽見有任何損壞我洛商司以及我洛家聲譽的話,傳,若查出與你有關(guān),即便是陳顯,我洛商司也會毫不手軟?!?
一句句無情冷漠的話語落進周妤錦耳里,亦落進那靠在假山前,以及到了這邊停下來看熱鬧的其他人耳里。
字字清晰,字字淡漠,字字涼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