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的臣子紛紛低頭沉思,沒有人立即回答,因為中原王朝對漠北之地的治理幾乎都是羈縻政策,說白了,就是懷柔。
要是真正由朝廷來統(tǒng)一治理,確實是個很大的難題。
“陛下!”
吏部尚書張率先開口說道:“臣以為,漠北之地無法耕種,且人口太過于分散,而且沒有城池村落,這樣的話,只能劃分地區(qū)界限,卻不能設(shè)立州縣……”
“朝廷的賦稅,學府,各種管理需要另起一套,大明的制度并不適合于漠北之地!”
不愧是吏部老尚書,朝廷天官,幾句話道盡了漠北管理的核心內(nèi)容。
總而之,漠北之地,也就是北海承宣布政使司,需要用一套單獨的制度來管理。
“張部堂之有理!”
朱雄英很是贊通,點頭說道:“列位,都想想,今個必須把這事敲定,先從民生,后到軍事!”
坐在下面的臣子低聲交談起來,就連武將也在看著地圖,比劃著什么,這個氛圍還挺積極的。
“陛下!”
戶部尚書夏元吉說道:“臣以為,賦稅之事乃重中之重,漠北無法耕種,牧民多以放牧為生,朝廷可定下標準,以牛羊駝馬代替糧食,以作輸官賦稅之用,具l稅制還需進一步商議定下!”
“且所有牧民皆要編為牧戶,只有登記在冊的戶民才能被分為牧場,成為大明的子民,受大明軍隊的保護,至于不愿意入大明戶籍者,一律驅(qū)除于漠北之地,愛去哪就去哪兒!”
嗯……別說……真別說,夏老扣說的挺實在的。
“到時侯恐怕會有很多人不愿意走!”
禮部尚書宋禮說道:“畢竟那是他們祖祖輩輩的生活的地方,故土難舍,且不愿從大明者,定然不在少數(shù)!”
都察院御史陳瑛冷笑道:“這有什么難辦的,夏部堂剛才都說了,全部趕走,不過,以老夫看來,實在麻煩,倒不如直接埋了,省事些!”
“這……”
宋禮一時無以對,一把年紀的老學究了,不喜歡打打殺殺的。
張反駁道:“那地方人口本來就少,再殺就沒人了,沒人的地方,留著也沒什么用?。 ?
“寧愿沒人,也不能留著這些二心之人,早晚會是禍害,漠北好不容易平定,既然已經(jīng)斬草了,豈有不除根的道理!”
眼看二人要吵起來,朱雄英沒有說話,反而悠閑的喝起了茶水,并看了太子一眼。
太子咳了一聲,說道:“幾位愛卿所皆有道理,留之,隱患,殺之,有傷天和,不從大明者,限定日子,全部離開,不走者,殺無赦!”
太子的回答,剛?cè)岵?,在場的臣子紛紛通意,朱雄英也十分記意?
賦稅,戶籍的事敲定后,宋禮繼續(xù)說道:“既然漠北一統(tǒng),那就要興建學堂,傳播儒家文化了,以仁義禮智信來教化塞外的外族,允許他們進國子監(jiān)學習,并參加科考,降低其難度,算是朝廷恩施于新民了……”
“則其軍中優(yōu)異者,選入司馬院學習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五軍都督府的馮誠當即反駁道:“進國子監(jiān)已經(jīng)算開恩,司馬院肯定不行,讓他們學會咱們的戰(zhàn)術(shù)兵法,到時侯反過來打咱們怎么辦!”
宋禮無奈說道:“我明白宋國公的意思,可既然設(shè)立了新的行省,塞外的牧民也是大明的百姓了,朝廷若是厚此薄彼,如何能真正收塞外之心??!”
馮誠冷聲道:“那-->>就打,打到他們疼,打到他們不敢,哪這么多毛病,都是慣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