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不了等會兒把人抱回去。
第三杯。
第四杯。
每次顧忱曄想阻止,棘都能找到勸酒的理由,他酒量不差,但也架不住這種喝法,很快,就有些上頭了。
他用手支著額頭,醉眼惺忪的看著棘,女人的身影在他眼中,已經(jīng)成了一團(tuán)模糊不清的影子。
迷迷糊糊間,一雙柔軟的手挽住他的胳膊,女人溫柔的聲音伴隨著濕潤的熱氣,一并傳進(jìn)他的耳中:“我扶你去休息。”
……
翌日。
在強(qiáng)大的生物鐘影響下,顧忱曄緩緩睜開眼睛,宿醉導(dǎo)致的頭痛讓他下意識抬手想去揉太陽穴,抬到一半后突然頓住。
他扭頭看向身側(cè),一個女人背對他躺著,黑發(fā)如瀑、肌膚白皙,最重要的是,她身上什么都沒穿。
“棘?”
顧忱曄的聲音里帶著初醒時的沙啞,以及一點(diǎn)微末的……慌。
女人的身體僵了僵,半晌才轉(zhuǎn)過臉來。
看清容貌,男人的臉?biāo)查g冷了下來,他盯著眼前這張還算熟悉的臉,聲音冰冷: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這女人居然是之前在家里當(dāng)過幾天保姆,后來被他連哄帶威脅才逼著棘送走的小夏,他懸著的心也終于死了,剛才覺得背影陌生時,還抱著一絲微末的希望。
“棘呢?”
小夏抱著被子,目光躲閃,滿臉?gòu)尚撸骸邦櫩偅蛲砟恪?
顧忱曄懶得聽她廢話,不耐煩的拔高了聲音:“棘人呢?”
他眉頭緊鎖,努力回想著昨晚的片段,卻只記得棘一杯接一杯地勸酒,之后的事就完全忘了。
小夏被吼得渾身一激靈,帶著哭腔拼命搖頭:“我沒見過太太,我就是……就是昨晚見您在餐廳喝醉了,想著把您送來酒店休息,我本來是要走的,可您當(dāng)時抱著我……”
后面的事她沒說,但從她欲語還休的神態(tài),以及滿地亂扔的衣物就能看出來發(fā)生了什么。
顧忱曄臉色難看的撿起地上的褲子,一邊穿一邊給棘打電話:“對不起,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(guān)機(jī)。”
掛斷電話后,他又撥通了謝方則的號碼:“幫我去查棘現(xiàn)在在哪?”
一直等他結(jié)束通話,小夏才顫顫巍巍的開口:“顧總,我雖然喜歡您,但昨晚真的沒想趁人之?!?
顧忱曄的視線直直的落在她身上,冰冷、鋒利:“男人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是沒有生理反應(yīng)的,碰瓷之前先把生物學(xué)好,別蠢還不自知。而且我自己的身體,有沒有做過,能不知道?”
小夏的臉色急劇變幻。
“棘給了你什么承諾,讓你連做人最基本的尊嚴(yán)都不要了?錢?房子?顧太太的位置?”男人一字一句,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,將她剝得鮮血淋漓:“以為跟我睡了,就能得到這些?”
他居高臨下,眉眼間雖不見嘲諷,卻就是讓人無地自容。
顧忱曄穿好衣服,開門時,警告的看了眼還在床上的小夏:“今天的事,我不想從任何人嘴里聽見。”
“咔嚓?!?
他剛按下門把,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就蜂擁著擠了進(jìn)來:“顧總,聽說您結(jié)婚了,請問房間里的是您的太太嗎?”
來的人太多,顧忱曄周圍被圍得水泄不通,一小部分插不進(jìn)去的人便奔向了小夏。
男人沒有回答,因為謝方則打電話過來了:“顧總,出事了?!?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