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梅心里慌了一下,隨即是想把于向念撕成碎片的恨意占滿心頭。
可眼下這么多人,她也不能做什么。
她惡狠狠的瞪了于向念一眼,付了剩下的做衣服的錢,拿起衣服準(zhǔn)備走。
誰知,于向念走到她面前,笑盈盈的看著她說:“白梅同志,聽說你要結(jié)婚了?”
“不關(guān)你的事!”她沒好氣的說。
于向念還是笑瞇瞇的樣子,“我就是好奇你嫁給誰?”
白梅覺得,于向念這是在暗戳戳的揭她的短,她也不能讓于向念心里舒服。
她咬了咬后牙槽說:“我要嫁的人當(dāng)然是你求而不得的人,丁云飛下個月就娶我,你難不難過?”
不見于向念難過,她反而開心的笑出了聲,“真的是他?”
她甚至開心的拍了拍手說:“要不是我舍不得給你倆那點份子錢,我都想去喝個喜酒,親眼看你們?nèi)攵捶?!?
白梅不覺得于向念是真的開心,她這么說,肯定是反話。
白梅又得意的說:“你天天糾纏他也沒用,到頭來他還是娶了我,誰會要一個結(jié)過婚的女人!”
于向念笑瞇瞇的說:“那你倆可得千萬鎖死了,別去禍害別人?!?
“嘿!好長時間不見你了!”
一個男聲傳來,白梅和于向念同時偏頭看了一眼。
白梅瞬時臉色煞白,她緊緊攥著手里的衣服后退了兩步,接著就倉皇而逃。
于向念看了眼踉踉蹌蹌跑遠(yuǎn)的白梅,嘲諷的笑了笑,又轉(zhuǎn)頭對耗子說:“耗子哥,你又來收管理費了?”
耗子也看到了落荒而逃的白梅,他問:“她還敢欺負(fù)你?”
于向念笑道:“沒有,今天是我來欺負(fù)她一下?!?
耗子大大咧咧的說:“以后有人敢欺負(fù)你,盡管跟我們講,我們幫你收拾!”
于向念挑眉,“你們又有病人了?”
“嘖!你這人!”耗子說,“都說了,你是半個自己人,哪能讓你被欺負(fù)!”
頓了頓又說,“這次不是病人?!?
于向念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。
耗子說:“平哥說,你跟你那朋友都是有文化的人,想讓你們教銳銳讀書,價格好商量?!?
“銳銳這孩子特愛看書,可以前身體不好沒去過學(xué)校,現(xiàn)在跟不上同齡的娃。平哥想讓你或你朋友教他讀書?!?
于向念心說:讓邱楊這種留洋的人教小孩讀書,豈不是大炮打蚊子!
讓她教吧,也是大材小用,而且她也沒這個時間和耐心。
“我和我朋友不行。你問問平哥,要是愿意,我可以幫忙介紹一個老師,我們家也有一個小孩,比銳銳小兩歲,讓他們一起學(xué)習(xí)?!庇谙蚰钫f。
耗子說:“那我問問平哥,明天讓她們給你帶話。”
說話時,不經(jīng)意間掃到不遠(yuǎn)處的程景默正冷眼看著他們,耗子壓低聲音說:“我感覺你男人對我有意見。”
于向念一回頭就看見了程景默,手里拎著一塊排骨和一些豆角,還有一些綠色的蔬菜,看他們的目光的確不怎么友善。
她以為,程景默是不喜歡她跟這些人來往。
她對耗子說:“他那人對誰都比較冷淡,不針對你,別多想?!?
耗子回:“那我去忙了,你要有事盡管來找我?!?
于向念也走到程景默面前,“黑市真是方便,這么晚了還能買到肉?!?
“應(yīng)該是野豬肉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