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露出防備和冷漠,實在太正常了!不得不說,這小子心思縝密啊!”
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的孩子,那是心太大。
“姜遠(yuǎn)在哪兒?哦,就是小杰。他在家時,叫姜遠(yuǎn)!”姜朔是來接弟弟的。
沒想到,卻先遇見了多年不見的表弟。
兩人相互傾訴了這么長時間,卻都沒看見姜遠(yuǎn),姜朔不由急問。
溫盛鈞道,“沒想到表哥你會來。娘娘寫信說,表妹芊芊到了京都,我便叫小杰上路,回京都與芊芊相見。
“走了已有兩日了!”
姜朔立即道,“那我不多耽擱!即刻啟程去追,說不定還能追上?!?
溫盛鈞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,滿臉的疲憊,不由勸道,“我知道大哥擔(dān)心小杰,但既然人已經(jīng)找到了,就不急在這一時片刻。
“他與我?guī)煾冈谝黄穑S行有護(hù)從,大哥可以放心。休息一日再趕路吧!”
姜朔張了張嘴,眼見溫盛鈞和盛英都看著他。
他長嘆一聲,點點頭。
這天夜里,他便在溫盛鈞這兒住下了。
次日一早,姜朔匆匆用過早飯,便重新上路,往京都方向急追而去。
侍從長楓道,“表少爺怎么不多歇兩日,也好跟少爺您多聊聊。相比小杰,表少爺不是更久沒見過少爺您了嗎?
“表少爺已經(jīng)找到了,還能再丟了不成?”
溫盛鈞搖了搖頭,“你不了解他,他是長兄,從小就比旁的兄弟姊妹多一分責(zé)任感。
“他又比小杰大很多,流放一路,他既是兄,又如父。小杰丟了,他會把責(zé)任都攬在自己身上。
“這份沉重的自責(zé),年長日久,沒人受得了。他非得親自看見小杰,確定小杰平安無事,甚至過得不錯……
“他心里這沉重的擔(dān)子,才能卸下來呀!”
長楓哦了一聲,“這樣說的話,小杰是身上苦。表少爺是心里苦??!”
姜朔日夜兼程,累得實在受不了了,才在驛館住下,人馬稍得休息。
即便如此,他緊趕慢趕……一路快到京都,竟沒遇上祁修一行。
姜朔納悶兒,皺眉思索。
“不會是走岔了吧?從云寧縣到京都……這條路最近,最好走啊!”
“難道是沒追上?”
這不可能,他速度很快。祁修一行,又沒有急事,不會像他一樣日夜兼程。
而且祁修年紀(jì)大了,這么快,他還不給顛散架了???
“壞了!”
姜朔一抽馬鞭。
他想差了!他只想到了騎馬,走陸路快。
但祁修既然不趕時間,他走水路,豈不是更少顛簸?
而且,祁修老家在吳州,吳州多有水路,他一定是不畏水,不畏船的!
“嗐!少想了一步!”
“走,趕去風(fēng)陵渡碼頭。”
同行的人見大少爺似是被執(zhí)念控制。
這一路,他們都快累死了,就不信大少爺比他們好過到哪兒去。
他不過是被執(zhí)念撐著!
“總是要到京都的!還是去京都見吧!如果他們不在風(fēng)陵渡下船呢?”隨從們紛紛勸道。
姜朔本想堅持己見。
但想到,他們確有可能不在風(fēng)陵渡下船……多跑了冤枉路倒是小。
那豈不又耽擱了見到姜遠(yuǎn)的時間?
這是姜朔不能接受的。
于是,他終于聽勸了一回,徑直往京都去。
坐船比他們慢,姜朔沒有著急進(jìn)京都城門。
他住在城外的驛館里,把手下人都派了出去,去打聽當(dāng)今的皇后娘娘,以及還有沒有人記得曾經(jīng)姜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