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半個(gè)時(shí)辰后,長寧侯府的馬車再一次停在明王府跟前,蘇月掀開車簾,沖著守門小廝沒好氣道,“讓你們周管事出來一趟!”
周管事不知道蘇月為何又來明王府了,出來見她,只是還沒張口,一塊熟悉的玉佩就朝他懷里飛了過來。
周管事手忙腳亂的接過。
等他接穩(wěn)玉佩,馬車已經(jīng)走了。
周管事,“……???”
這一幕怎么那么的似曾相似?
上午不是發(fā)生過了嗎?
還是他在做夢?
周管事帶著疑惑把玉佩給蕭承易送去。
看到玉佩,蕭承易眉頭攏成麻花,“她說什么了?”
周管事?lián)u頭,“蘇大姑娘一個(gè)字都沒說,扔完玉佩就走了。”
這性子……
要她來和他說句話就那么難嗎?
蕭承易一臉的無奈。
想到蘇月為避他爬假山走——
蕭承易果斷把玉佩扔給青風(fēng),“再給我放回去?!?
青風(fēng),“……”
等蘇月回到挽月苑,再再再一次看到玉佩安靜的躺在桌子上。
整個(gè)人直接就炸了。
欺人太甚!
抓起玉佩,蘇月恨不得直接砸個(gè)粉碎,但理智拉住了她,即便這屋子是她的,也依然是人為刀俎她為魚肉,她得在自己的屋檐下向別人低頭。
越想越氣,氣到蘇月兩眼發(fā)黑,還得把怒氣壓下,轉(zhuǎn)身出門。
她今兒就讓他明王知道欺負(fù)她是什么滋味兒!
芍藥忙問道,“姑娘,你去哪兒?”
“把玉佩給那混蛋送去!”話從蘇月牙縫中擠出來。
芍藥道,“可天色不早了,明兒再送吧?”
就是明天,她也不想去送。
蘇月深呼吸道,“今晚不送去,天知道那混蛋會不會晚上來找我要玉佩?!?
……這可能嗎?
芍藥想了下,要是明王真的大晚上來要玉佩,要只是他來就算了,萬一不湊巧碰到趙七的主人也來……
那場面光是想想,就叫人心底打哆嗦了。
兩個(gè)脾氣不好的碰到,萬一打起來,那整個(gè)侯府都知道姑娘屋子里有男人,而且還是兩個(gè),估計(jì)等不到明天早上,當(dāng)晚就被大夫人沉塘了。
必須要送去。
就是披星戴月也得給明王送去。
只是先前出府已經(jīng)拿還絡(luò)子做借口了,這會兒出門該找什么借口?
芍藥跟著蘇月走到大門口,趙七已經(jīng)趕馬車在大門口等候了,蘇月邁步上臺階,孫管事道,“這時(shí)辰了,大姑娘還要出府?”
蘇月把墨玉麒麟玉佩給孫管事看,磨牙道,“剛剛又找到一塊墨玉麒麟玉佩,得給明王那混蛋送去,放在屋子里,我會吃不下睡不著?!?
孫管事,“……”
大姑娘到底誤收了明王幾塊玉佩啊。
不是,大姑娘就算惱明王,也不能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罵明王是混蛋啊。
別說罵,蘇月打明王一頓的心都有。
等蘇月和芍藥坐上馬車,趙七就趕馬車去明王府了。
天色漸晚,路上行人少了許多,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明王府。
見到長寧侯府馬車,明王府守門小廝,“……???”
蘇大姑娘怎么又又又來明王府了?
前兩次是還玉佩,這次來是?
趙七搬了凳子,蘇月從馬車上下來,帶著熊熊怒火邁步上臺階,守門小廝都沒想起來阻攔,她就進(jìn)明王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