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找她,她這會兒都已經(jīng)歇上了。
蘇月福了福身,就帶著半夏回挽月苑了。
一回屋,蘇月就直接在小榻上趴下了,她已經(jīng)累到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,一整天啊,就沒歇一刻,不是在走路,就是在坐馬車,午飯都只在街上吃了兩肉包子,這會兒是又累有餓,還渴。
芍藥給蘇月倒了杯茶,蘇月用了些毅力才坐起來,咕嚕嚕兩口就喝干凈了,然后又趴下了。
見蘇月累的不輕,芍藥怕她睡著,道,“姑娘別睡,一會兒就要吃晚飯了?!?
蘇月道,“讓我趴一會兒,真沒力氣了。”
這副身子本來就弱,根本經(jīng)不起這么折騰,都快要廢了。
芍藥把茶盞放下,讓人趕緊去大廚房領(lǐng)飯菜,早點吃完就能早點上床睡覺了。
吩咐完回來,窗戶就被敲響了,芍藥過去開窗戶,然后快步過來,高興道,“姑娘,你要的房契地契送來了。”
蘇月眼皮子都快合一起了,根本沒反應過來,只含糊了一句,“什么房契地契?”
芍藥道,“就是你看上的明王的酒樓的房契地契啊?!?
一個激靈襲來,蘇月瞬間就清醒了,她坐下來,“他真的從明王手里拿到忘歸樓的房契地契了?”
芍藥連連點頭,蘇月從小榻上下來,都顧不上穿鞋就朝窗戶走去,趙七把房契地契遞給蘇月。
蘇月伸手接過,她看的很仔細,確實是忘歸樓的房契地契。
突然就臉疼了。
她故意刁難蕭無咎,沒想到他這么輕松就從明王手里拿到房契地契了,他到底是什么人?
想到之前趙七有事耽擱,沒能及時趕馬車到明王府大門口,應該是去拿房契地契了,由此可見蕭無咎的府邸和明王府邸離的很近。
蘇月看過房契,再看地契,再往下看……
是田契!
看到田契上寫的位置,蘇月只覺得一股麻麻的感覺從腳底下躥到天靈蓋。
這份田契正是顧家賣的那一百多畝良田。
蘇月沒想到買下顧家良田的是蕭無咎,這么點小事,蕭無咎怎么會知道,她看向趙七,“顧家賣良田的事,是你告訴你主子的?”
趙七道,“主子對蘇大姑娘的事格外上心,我只是隨口和主子提了一句……”
蘇月心軟成一灘水,這種被人放在心底在乎的感覺,是以前從未感受過的,很陌生,也……很喜歡。
蘇月把房契地契遞給趙七,“田契我收了,房契地契你帶回去給你主子?!?
趙七道,“這是主子給蘇大姑娘你的。”
蘇月?lián)u頭,“合伙開藥鋪,不需要把房契地契給我,他拿著就行了?!?
“蘇大姑娘拿著也一樣,”趙七道。
這是誰的暗衛(wèi)啊,竟然不向著自己主子,向著她。
蘇月哭笑不得,把房契地契塞趙七手里,趙七想了想就收下了。
反正蘇大姑娘這輩子注定會是爺?shù)娜?,這房契地契誰收都一樣。
趙七走后,蘇月坐到小榻上,看著田契移不開眼,芍藥道,“也不知道蕭公子到底是什么人,明王的酒樓,他都能輕而易舉的拿到,肯定比定王世子要厲害。”
蘇月也覺得過于輕松了,輕松到讓她生出一絲不真實的感覺來。
蘇月在想這事,芍藥道,“明晚花燈會,也不知道蕭公子會不會陪姑娘逛花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