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明目張膽的打她慶陽長公主的臉,還妄想把琉璃坊開起來,真當(dāng)她慶陽長公主是吃素的呢。
“毀不掉琉璃坊,你們也不用回來了!”
慶陽長公主的聲音比冰霜還要冷冽幾分。
是夜。
月明星稀。
吃完晚飯后,蘇月溜達著去外院給蘇遠澹施針。
施了這么多天針,外加泡藥浴,蘇遠澹的右腿恢復(fù)了不少,要不了幾天就能試著站立,拄拐杖走兩步了。
從聽雨苑回來,時間還早,蘇月沒什么困意,就去了藥房,調(diào)制藥打發(fā)時間。
寧靜的夜里,搗藥聲傳的很遠。
蘇月正忙著呢,芍藥去給蘇月倒茶,端茶壺出去,然而走了沒兩步,芍藥急急跑回來道,“王妃,不好了,那邊著火了!”
如果她沒記錯的話,琉璃坊就是開在那個方向的,燒的可別是琉璃坊啊。
聽到芍藥的稟告,蘇月放下手里的活,邁步就出了藥房,遠處火光沖天,不比前些日子左相府著的火小。
蕭承易走過來,蘇月問道,“著火的是琉璃坊嗎?”
“十有八九是?!?
蘇月眸光從蕭承易身上,移向那邊的火光處。
火光跳躍在蘇月的眸底,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,唯一能確定的是她沒有生氣。
蘇月站在回廊上看著,蕭承易道,“外面風(fēng)大,回屋吧?!?
蕭承易扶著蘇月進藥房,剛進屋,蕭承易腳步就停了下來,蘇月疑惑的看著他,然后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從屋外飄進來。
蘇月嗅覺一向靈敏,身子重了后,嗅覺更勝從前,她回頭就見一暗衛(wèi)從夜色中走過來,他捂著的胳膊上,有血流下來。
是蕭承易派去守琉璃坊的暗衛(wèi),暗衛(wèi)稟告蕭承易道,“爺,屬下們守衛(wèi)不利,琉璃坊被燒了……”
蕭承易沒說話,蘇月喊芍藥,“拿藥箱?!?
芍藥趕緊去拿藥箱,蘇月對暗衛(wèi)道,“先處理傷口再說?!?
那么大的火光,琉璃坊肯定是保不住了。
暗衛(wèi)坐下來,青風(fēng)將暗衛(wèi)受傷的胳膊處的衣袖撕下來,傷口處的血是鮮紅色的,不過蘇月還是不放心,給暗衛(wèi)把了個脈,確定沒中毒,包扎傷口這樣的小事不用蘇月親自動手,芍藥早就學(xué)會了。
傷口很深,差點見骨,直接上藥,止血效果不佳,芍藥在蘇月的指導(dǎo)下,先拿線給暗衛(wèi)把傷口縫合起來,然后再上藥。
芍藥給暗衛(wèi)裹紗布,暗衛(wèi)忍過那股疼痛,才看向蕭承易和蘇月,說起琉璃坊被燒的事。
蘇月在琉璃宴上打了慶陽長公主的臉,琉璃坊就成了蘇月和慶陽長公主的戰(zhàn)場,知道慶陽長公主不會讓琉璃坊開起來,蕭承易就派了七八名暗衛(wèi)去守護琉璃坊。
今兒街上宵禁之后,不到半個時辰,還沒開張的琉璃坊外就來了十二名黑夜刺客,每一個手里都拿著刀。
藏在琉璃坊的暗衛(wèi)們也不含糊,當(dāng)時就現(xiàn)身和刺客打了起來。
他們有把握讓十二名刺客有來無回,可慶陽長公主要毀琉璃坊的決心很大,派出的不止十二名刺客,暗處還有人。
就在他們和刺客打斗時,帶著火的箭朝琉璃坊射去,他們沒有分身之術(shù),被刺客牽制,無暇打落那些箭矢,琉璃坊很快就燒了起來。
暗衛(wèi)道,“今晚風(fēng)大,著火的不止琉璃坊,還有琉璃坊兩邊的鋪子,都被燒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