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車站回來后,肖志遠覺得有種渾身乏力的感覺,合衣躺在床上睡了過去。接完兩個電話之后,他便起床了。洗漱完畢之后,看了看鏡子里自己,總覺得有點無精打采的,伸手輕揉了兩下臉頰,轉(zhuǎn)身便出門去了。
走到客廳之后,肖致遠又給縣委組織副部長張常財打了個電話,和他又確認(rèn)了一下時間、地點。張部長表示他這就從部里出發(fā),一會便到了。說完這話后,張常財隨口說了句他弟弟張家林也在縣里呢!
肖致遠聽后,連忙邀請其一起過去,并表示要親自給張家林打電話。
張常財連忙表示不用了,他們兄弟倆一起過去就行。
肖致遠也沒再和張常財客氣,聊了兩句閑話后,便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在這之前,肖致遠不是沒想邀張家林一起過去,但想到要向張常財了解一些關(guān)于黨委副書記的信息,便沒打電話。想不到張常財卻主動提出他兄弟也過來了,看來張家兄弟也有點蠢蠢欲動了。
打完電話后,肖致遠立即趕往了四季春大酒店。
肖致遠剛走到酒店門口,吉軍便快步走了過來。
“鄉(xiāng)長,您過來了!”吉軍伸手和肖致遠相握,客氣的說道。
“吉鄉(xiāng)長,你這可就太可氣了!”肖致遠笑著說道。
“沒有,鄉(xiāng)長,我也剛到!”吉軍不動聲色的說道。
吉軍二十分鐘之前便到了,找到包間之后,他并未多待,徑直走到酒店大堂坐下,等肖致遠過來。
肖致遠雖沒有明說,但今晚宴請張常財便是為了他的事,吉軍對此再清楚不過了。上司為他的事親自奔忙,他自然要做出點姿態(tài)來,否則,也太不知進退了。
兩人并未在酒店大堂多待,邊聊邊往包間走去。
坐定之后,吉軍奉上了一杯香茗。
肖致遠接過之后,看似隨意的說道:“吉鄉(xiāng)長,一會,張科長也過來!”
聽到這話后,吉軍當(dāng)即便反應(yīng)過來了,肖致遠說的張科長指的是鄉(xiāng)組織科長張家林。肖致遠宴請張常財?shù)哪康谋闶菫榱肃l(xiāng)里的人事變動,而這時張常財將自家兄弟帶過來,其中的用意不自明。
張家兄弟若是有什么想法的話,必然需要肖致遠的配合,從這個角度來說,如此一來,吉軍的事便好辦了。
組織科長雖是鄉(xiāng)黨委委員,但鄉(xiāng)鎮(zhèn)里的組織和人事的權(quán)力都掌握在黨委書記手里,他能做的主有限得很,在這種情況下,張家林有點想法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肖致遠在這之前便告訴張常財,晚上吉軍也一起過來。在這種情況下,張部長仍將自家兄弟帶過來,便說明張家林意不在鄉(xiāng)黨委副書記。
搞清狀況后,吉軍笑著說道:“人多好呀,喝酒熱鬧!”
肖致遠聽到吉軍的話后,輕點了一下頭。
十來分鐘之后,張家兄弟便走進了包間,肖致遠和吉軍連忙站起身來相迎。
一番寒暄之后,張常財和肖致遠坐在上首,吉軍則和張家林坐在下首相陪。
斟好酒之后,肖致遠端起酒杯站起身來開口說道:“張部長,感謝你對沂水的關(guān)心,我們?nèi)艘黄鹁茨阋槐?!?
肖致遠、吉軍、張家林都是沂水鄉(xiāng)的官員,這杯酒敬的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張常財站起身來,連說不敢,和肖、吉兩人輕碰了一下酒杯,仰起脖子一飲而盡。
在座的四人都是好酒量,不知不覺間,一瓶酒便下肚了。
第二瓶打開斟上之后,肖致遠沖著吉軍說道:“吉鄉(xiāng)長,你單獨敬張部長一杯,俗話說,緊跟組織部,年年有進步!”
肖致遠這話一出,其他三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。吉軍則不失時機的站起身來敬了張常財一杯酒。
喝完之后,張常財也沖著自家兄弟說道:“家林,肖鄉(xiāng)長可是你們沂水的政府主官,你可要主動一點呀!”
張家林聽到這話后,連忙站起身來恭敬的敬了肖致遠一杯。
一番推杯換盞之后,四人都喝的心滿意足,酒桌上誰也沒提具體的事,但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站起身的時候,張常財不動聲色的在吉軍的肩膀上拍了一下,說道:“吉軍,跟在致遠鄉(xiāng)長后面好好干,機會有的是?!?
聽到張常財?shù)脑捄?,吉軍連忙開口道:“謝謝張部長的關(guān)心,歡迎常去沂水指導(dǎo)工作。”
張常財聽后,笑著說道:“好說,好說!”
肖致遠則乘張家林送他上車的機會,低聲暗示道:“家林科長,期待我們能有合作的機會!”
張家林聽后,忙不迭的點頭致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