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(jì)檢書記孔偉河走了之后,肖致遠并未急著去找那幾個副局長的去溝通此事。這消息一旦傳出去,著急的是方云杰,他只需在辦公室坐等就行了。至于王金榮和蘇博偉,由于這事和他們并無關(guān)系,他們就算不大力支持,也不會公開反對,極有可能選擇事不關(guān)己高高掛起。
宋永發(fā)自持有方云杰、洪金泉為其撐腰,張揚的不行,根本不把其他副局長放在眼里。至于紀(jì)檢書記孔偉河則更不再其眼里,上次的舉報事件之后,兩人之間便結(jié)下了梁子,為此,宋永發(fā)可沒少讓孔偉河難堪。
回到辦公室之后,孔偉河心中有股按捺不住開心,暗想道,姓宋的,你也有今天呀,看老子怎么收拾你!
想到這兒后,孔偉河伸手拿起桌上的話筒,撥了一個內(nèi)部號碼出去。
電話接通之后,孔偉河沖著話筒說道:“喂,譚科長嗎,我是孔偉河呀,你叫上宋永發(fā)一起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,有點事和你們說?!?
基層財政管理科長譚耀東聽到孔偉河的話后,一臉疑惑的想,姓孔的找我和永發(fā)有什么事,我得先摸一模狀況?!澳鞘裁矗讜?,我手里正有點……,喂,喂,孔書記,你……我……”聽到耳邊傳來的嘟嘟忙音,譚耀東一臉氣憤的低聲罵道:“tmd,什么東西,話沒說完便掛斷電話,真把自己當(dāng)領(lǐng)導(dǎo)了。”
譚耀東的資歷比宋永發(fā)要老,作為方副局長的心腹,他平時也是眼高于頂,比宋永發(fā)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盡管不把孔偉河放在眼里,但他畢竟是黨組成員,又親自給其打電話,若是不過去的話,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。略作猶豫之后,譚耀東拿起電話給宋永發(fā)打了過去。
片刻之后,宋永發(fā)便走進了譚耀東的辦公室,一臉好奇的問道:“姓孔的給你打電話,說讓我們兩人一起過去,他想要干什么?”
在譚耀東、宋永發(fā)的眼里,孔偉河這個紀(jì)檢書記根本不值一提。別說他們沒出什么事,就算出了事,有方局長罩著,孔偉河根本動不了他們。
譚耀東聽到問話后,開口說道:“我正是覺得想不明白,這才給你打電話的,你覺得他讓我們倆過去所為何事呢?”
宋永發(fā)今年才三十出頭,個性很是張揚,聽到譚耀東的話后,一臉不屑的說道:“他以為他是誰呀,讓我們過去,我們便要過去嘛,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!”
說到這兒,宋永發(fā)伸手掏出煙盒來遞了一支給譚耀東,隨即便啪的一聲點上了火。
“永發(fā),你的意思是不過去?”譚耀東點上火之后,猛吸了一口煙,隨即便噴吐出了濃白色的煙霧。
宋永發(fā)滿不在乎的說道:“對呀,怎么,譚哥,你還屁顛屁顛跑過去捧姓孔的臭腳?”
譚耀東聽到宋永發(fā)的話后,輕蹙了一下眉頭,心里暗想道,你這小子說的也忒難聽了,老子吃飽了撐著,要去捧那貨的臭腳。
“永發(fā),不是我要捧他的臭腳,而是今時不同往日了,現(xiàn)在姓肖的才是局里的一把手?!弊T耀東壓低聲音說道。
譚耀東的話音剛落,宋永發(fā)便滿不在乎的接口說道:“姓肖的是一把手怎么了,我們老大可是常務(wù)副局長,另外黨組書記的任命馬上便要批下來了,那可是名副其實的二把手,我們不用懼任何人?!?
“話雖這么說,我覺得還是給他一個面子過去一下,聽聽他怎么說吧!”譚耀東沉聲說道。
別看宋永發(fā)之前那番話說的張揚的不行,他也只是打腫臉來充胖子。肖致遠的強勢他可是聽方云杰說了,別看他整天一副眼高于頂?shù)募軇?,但讓其和一把手叫板,他可沒有這樣的底氣。
聽到譚耀東的話后,宋永發(fā)伸手將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,一臉裝逼的說道:“行,譚哥,我這可是給你面子,若是姓孔的自己給我打電話,我一定不鳥他!”
“永發(fā),這么說我還要謝謝你呢?”譚耀東并未給宋永發(fā)面子,一臉陰沉的說道。
宋永發(fā)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,聽到這話后,并不覺得有任何不妥,反倒笑著說道:“譚哥,你我兄弟之間沒必要的分的這么清楚,走吧,聽聽孔大書記有什么說的!”
譚耀東對宋永發(fā)的個性再了解不過了,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裝逼貨,眼睛長在頭頂上。至于他憑什么如此做派,他那個漂亮的老婆便是他最大的依仗。
嚴(yán)格說來,譚耀東并看上不上宋永發(fā)這樣的人,但由于兩人都是方云杰手下的鐵桿,不可避免的走的很近。
篤篤,篤篤,在紀(jì)檢書記孔偉河門前站定之后,譚耀東抬手輕敲了兩下門。宋永發(fā)倚在門邊一臉不屑的表情,從他的角度出發(fā),他們能過來便是給足姓孔的面子了,壓根沒必要敲門,直接進去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