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宇是真急了,肖致遠若是這般冒冒失失的闖進去,縣長大人指定要剝了他的皮,他必須搶先攔截住對方。
肖致遠看到劉宇的表現(xiàn)后,心里暗想道,剛才你不是會裝逼嗎,這會老子便讓你好好著回急。打定主意后,他便加快腳步,直奔縣長辦公室門口而去。
“肖鄉(xiāng)長,等一下,您可千萬別……”劉宇說到這兒后,停下了話頭,一臉緊張的看向緊閉的實木門。
孫明陽辦公喜靜,最討厭有人在門外大聲喧嘩,劉宇為此沒少挨他的批,本想出聲阻止肖致遠的,想到這一茬后,硬生生的將后半句話咽了下去。
劉宇雖然住了嘴,但腳下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,硬是搶在肖致遠身前站在了縣長辦公室門前。劉宇站住身的同時,看見肖致遠的手正向門把伸去,心里一緊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先將手搭在了門把上。
肖致遠本就沒打算直接開門,這么做只不過為了惹劉宇著急,見此狀況后,便直接縮回了手。
本著戲耍劉宇的角度,肖致遠本想到此便收手了,誰知意想不到的情況卻發(fā)生了。
劉宇的手剛搭在門把手上,突然覺得門把一動,他心里一慌,下意識的伸手向前推去,只聽見嘭的一聲,隨即便是一聲驚呼,啊——
肖致遠聽到這聲音出自孫明陽之口,心里暗想道,不會撞著孫縣長的頭了吧,那姓劉的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。想到這兒后,肖致遠便下意識的向后撤了一步,讓孫縣長和劉秘書好好交流一番。
劉宇是孫明陽的秘書,對他的聲音更為熟悉,聽到驚叫聲后慌亂不已。
“誰?急著去投胎呀!”孫明陽在怒聲叫罵的同時,伸手打開了門,臉上陰云密布。
劉宇急不可待的搶在肖致遠身邊便是為了防止其打擾縣長辦公,想不到慌亂之中竟然撞到了縣長的頭,這可如何是好呢?
“老板,這……那什么,他……”劉宇在說話的同時,下意識的伸手指向了肖致遠。
肖致遠見此狀況后,冷聲說道:“劉秘書,你可別亂說,這事可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,門是你推開的,我可連碰都沒碰著。”
肖致遠這話一點問題都沒有,由于劉宇的動作非常迅速,他確實沒碰到門把,別說門輕碰到了孫明陽的頭,就算將其撞出個好歹來,也和他沒半點關系。
由于事先向后退了一大步,這會肖致遠距離孫、劉二人足有一米多的距離,怎么看這事也和他沒關系。
孫明陽伸手揉著被撞的生疼的前額,兩眼狠瞪著劉宇怒聲訓斥道:“我和你說過多少遍,做事一定要穩(wěn)重,你沒長耳朵呀,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?!?
作為一縣之長,孫明陽的憤怒可想而知。任誰莫名其妙被人狠撞了一下頭,都是要發(fā)火的,更別說,堂堂南興縣政府的當家人了。
此時的劉宇比竇娥還冤,但卻無法開口解釋。不管怎么說,孫縣長的頭確實是他推門撞的,和肖致遠一點關系也沒有。
“老板,對不起,我是無心的!”劉宇如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般,低聲解釋道。
孫明陽此時正在氣頭上,劉宇說什么都是錯的。劉秘書的話音剛落,他便冷聲說道:“怎么著,你還想有意再撞一下?”
劉宇聽到這話后,很是一愣,連忙擺手說不敢。
孫明陽冷哼一聲,便不再理睬他了。
“縣長,我想向你匯報一下工作?!毙ぶ逻h不卑不亢的說道。
孫明陽和肖致遠之間不對付,這會和其客氣,當即不客氣的說道:“我有點事要辦,等會再說吧!”
縣長大人說完這話后,便不再理睬肖致遠了,抬腳便向門里退去。
若是換作其他下屬,看到縣長一臉不爽的表情一定會選擇在原地等下去,哪怕到??菔癄€、天荒地老,然而,這一景象注定不會在肖鄉(xiāng)長身上出現(xiàn)。
肖致遠過來找孫明陽匯報工作便是為了走個過場,既然縣長沒空,也就沒必要空等下去了。
“既然縣長工作繁忙,那我就改天再過來!”肖致遠說完這話后,便轉(zhuǎn)身向前走去。
劉宇看到這一幕后,傻眼了,之前他只是聽說肖致遠牛叉哄哄的,并未親眼見過,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。
就在劉宇愣神之際,只聽見咣的一聲響,孫縣長用力將門關上了,那聲音震的劉秘書心驚膽戰(zhàn)。
雖說心里很震驚,但從某種角度來說,劉宇還是很佩服肖致遠的,一個小小的鄉(xiāng)長竟敢當面向縣長叫板,別說他不敢這么做,一般人都不敢。
就在劉宇猶豫著要不要跟進去看看時,只聽見辦公室里傳來咣當一聲響,孫縣長將他的茶杯給砸掉了。劉宇頓時成了苦瓜臉,這會是不進去也得進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