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賀凌蕓一再催促,但肖致遠直等到她姐姐過來之后,才駕車趕往臨州。
賀凌蕓因他而傷,就算有再大的事,他也得等賀凌香來了之后再走,否則,他心中難安。
看著妹妹左肩胛部纏著紗布,右手上打著吊針,賀凌香不由得悲從心來,強忍住眼眶里的淚水,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賀凌蕓知道這么大的事要想隱瞞是瞞不住的,便簡單的將經(jīng)過說了一遍,不過卻隱去了她主動推開肖致遠替其擋了一刀的事兒。
賀凌香雖說在基層官場里混跡了多年,但這事超出了她的認知,聽到妹妹的話后,心里緊張的不行,急聲問道:“那個王八蛋是什么人,下手怎么這么狠毒?”
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,只是一個比喻,現(xiàn)實生活遇到這樣的事少之又少,更別說什么話都不說,上前來舉刀便砍的,難怪賀凌香吃驚。
“我要是知道他是誰就好了,連肖鄉(xiāng)長都覺得一頭霧水,我到哪兒知道去呀!”賀凌蕓低聲說道。
賀凌香聽到這話后,想想也是,那人分明是沖著肖致遠來的,妹妹只不過是無辜躺槍,怎么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呢?
“出事之后,有沒有報警?。俊辟R凌香壓低聲音問道。
肖致遠的身份特殊,晚上又和妹妹兩人在縣城里,這若是傳出去的話,影響很不好,不過如果因此不報警的話,賀凌香又覺得心里有點不得勁。
賀凌蕓聽到姐姐的問話后,隨即便把相關情況說了出來。得知肖致遠不但報了警,而且還讓朱浩軒秘密偵查此事,便徹底放下心來了。
“凌蕓,這事對你來說,倒也不算是壞事!”賀凌香突然低頭在妹妹耳邊說道。
“姐,你說什么呢,這難不成還成了好事了?”賀凌蕓說話的同時,伸手指了一下肩胛上的紗布。
賀凌香見狀,連忙擺手道:“妹妹,你別誤會,我說的不是你的傷,而是你和他之間的關系。”
賀凌蕓不是傻子,知道姐姐口中的“他”指的是沂水鄉(xiāng)長肖致遠,她可不想在這事上和姐姐交流,當即輕聲說道:“唉喲,我這手臂怎么突然疼起來了!”
賀凌香正想深入的和妹妹聊一聊關于她和肖致遠的事,聽到這話后,慌了,一臉關切的問道:“凌蕓,怎么回事,肩膀怎么會突然疼起來了呢?”
“我也不知道呀,唉喲,疼死我了!”賀凌蕓在說話的同時,故意裝出一副疼的不行的樣兒。
賀凌香見狀,哪兒還有心思和妹妹扯肖致遠的事,當即站起身來說道:“我這就找醫(yī)生去!”
賀凌蕓這套小把戲蒙蒙賀凌香還行,在醫(yī)生面前可就不好使了。聽到這話后,她連忙說道:“姐,不用找醫(yī)生,他們都挺忙的,我休息一下看看再說!”
賀凌香聽到這話后,連問了兩、三聲要不要緊,見賀凌蕓搖頭后,這才稍稍放下心來。
賀凌蕓看到這一幕后,心里不禁有幾分后悔,早知道她就不裝腔作勢了,害得姐姐跟著擔心。
撇開和家姐妹倆竊竊私語不說,肖致遠車到半路時,葉若曦的電話便打過來了,問其還有多久過來。
肖致遠看看時間已將近十一點半了,當即便說快了。
葉若曦聽后,關切的叮囑他慢點開車,不用急。肖致遠輕點了一下頭,答應了下來。
以肖致遠和葉若曦此時的關系來看,今天也算是準岳母見女婿了,而他卻遲到了,這怎么著都說不過去。
除此以外,在這之前,肖致遠便知道了葉家非富即貴,而他的父親雖經(jīng)營著一個小廠,但和人家比可就差遠了。肖致遠雖沒有任何自卑之感,但現(xiàn)實的差距總是客觀存在的,這是誰也無法否認的。
掛斷葉若曦的電話后,肖致遠便將輕踩下了油門,將車速提了上來,向著臨州疾馳而去。
肖致遠雖然將車開的飛快,但到麒麟閣大酒店門口時已超過十二點了。一直以來,肖致遠第一是個守時的人,盡管今日事出有因,不過卻是他的不對,他已打定主意了,一會無論葉若曦的母親說什么,他都一不發(fā)。
肖致遠剛推開麒麟閣大酒店的門,葉若曦的舅舅陳信明便迎了上來,笑呵呵的說道:“小肖,你來了,快點上去吧,若曦媽媽已經(jīng)到了?!?
陳信明是商場中人,遇事講究點到即止,看似隨口一說,實則卻另有深意。丈母娘初次見女婿,你竟然來這么遲,這怎么著都說不過去的。
肖致遠明白陳信明的意思,憨厚一笑道:“叔叔,不好意思,走到半路時爆胎了,這才來遲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