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體制內的一員,他心里再清楚不過了,如果真出現(xiàn)對方說的這種情況,那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呀,到時候,撤職雙開都是輕的,極有可能就此淪為階下囚。
想到這以后,金榮華倒抽了一口涼氣,心里暗想道,你們這幫蛇鼠一窩的東西,真是太陰險了,那邊組織中倫化工的工人鬧事,這邊指使小保姆誣陷我貪污受賄,看樣子是不達目的,誓不罷休呀,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!
一番思索后,金榮華將目光投射到了肖致遠的身上,今天這兩件事情多虧了對方,否則,明天以后相繼爆出來的話,那可真要了他金某人的命了?
意識到這點后,金榮華有意問道:“致遠,這事太突然了,我心里有點亂,你看,該怎么處理才好?”
肖致遠聽到這話后,知道老板是在考他呢,他心里絲毫也不緊張,一臉淡定的說道:“老板,我覺得這事,許堅驊是一個關鍵,必須盡快將他拿下,等他們緩過神來的話,這事就不好辦了?!?
金榮華聽后,輕點了一下頭。許堅驊雖然只是個小角色,但如果他咬死了什么都不說的話,那指使之人便不會暴露出來了,當務之急,便是想法設法的讓他開口,挖出他藏在他背后的人。
看到金榮華點頭后,肖致遠接著說道:“除了許堅驊以外,中倫化工的董事長鐘祖云夫婦都要盡快控制起來,據方綺說,許堅驊曾暗示她,到時候說這卡里的錢是姓鐘的妻子華美玲給梅姐的。我覺得她在這時候不敢撒謊,這話的可信度很高。”
金榮華聽后,蹙著眉說道:“幾天前,鐘祖云的妻子確實和你嫂子一起吃過一次飯,過后還送了一個包給她,不過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,那包里什么都沒有,而且包本身也是普通品牌,值個兩三百塊錢而已?!?
“老板,這便是他們的高明之處。”肖致遠冷靜的說道。
“哦,怎么說?”金榮華真有點被肖致遠的這話說迷糊了。
肖致遠接著說道:“老板,如果您是市紀委的工作人員,你會相信堂堂中倫化工老總的妻子會送個價值兩、三塊錢的包給嫂子嗎?”
金榮華聽到這話后,猛拍了一下大腿,驚呼道:“對了,這一看就是欲蓋彌彰嘛,送包只不過是個幌子,實則是想送包里的東西,可包里并沒有其他東西呀,我連最細小的角落都翻看過了,沒有遺漏?!?
肖致遠見金榮華仍沒從自身的思維定勢中走出來,低聲說道:“老板,你說的雖然都是真的,但上級紀委的同志未必會信。這張卡不但出現(xiàn)在您家里,而且是用嫂子的身份信息開的戶,若說它和您一點關系都沒有,您信嗎?”
金榮華聽到這話后,恍然大悟道:“致遠,我明白了,姓鐘的讓他老婆和你嫂子接觸就是想造成一種行賄的假象,讓我們夫妻倆百口莫辯?”
如果不是從方綺這打開缺口的話,到時候,人證、物證聚在,金榮華確實滿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楚這個問題。
肖致遠沒有回答金榮華的問題,只是拿起拿起他的茶杯里往里續(xù)了點水。
金榮華沉默了許久,沉聲說道:“看來我是戳到了某些人的痛處了,他們便不折手段的想要置我于死地了,我倒要看看誰笑到最后。”
金榮華略作停頓后,沉聲說道:“致遠,許堅驊的事情我就交給你辦了,剛才我已給福銀打過電話了,一會,他會和和你聯(lián)系的?!?
肖致遠聽到這話后,立即答道:“老板,你放心,我一定把這事辦好!”
肖致遠抬眼悄悄打量了金榮華一眼,見其一臉疲憊的表情,看來這事對他的打擊不小,需要緩一緩才能恢復過來。
“老板,那我就先去辦事了,您要是有什么指示的話,隨時打我電話,我今晚不關機?!毙ぶ逻h低聲說道。
金榮華聽后輕點了一下頭,瞇縫起眼睛,手指在沙發(fā)扶手上有規(guī)則的輕輕敲動了起來。
肖致遠從書房出來的時候,方綺剛收拾好東西從她的房間里出來,看見肖致遠后,她輕輕的低下了頭,滿臉的羞愧之色。
肖致遠沖著盧倩梅輕點了一下頭,便走到沙發(fā)前坐下了身子。
二十分鐘以后,只聽見叮咚一聲悅耳的門鈴響起,肖致遠連忙起身往門口走去。這時候,除了金榮華安排的紀委的人,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了。
打開門后,肖致遠看見一個四十歲二、三歲,幾近謝頂?shù)闹心昴腥苏驹陂T外,他當即脫口而出道:“劉主任,你好!”
門外之人是長恒縣紀委紀檢監(jiān)察一室的主任劉華生,肖致遠去過紀委不少次,和對方也算是老相識了,見到對方以后,當即出聲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