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致遠聽后,連忙站起身來,沖著張常財做了一個請的動作。張常財連忙客氣的回禮,執(zhí)意讓肖致遠走在前面。肖致遠推辭不過,向前走了兩步之后,便放慢腳步和肖致遠并排前行。
篤篤篤,張常財在組織部長陳道軍門前站定之后,伸手輕敲了兩下門,隨后在伸手推門的同時,低聲說道:“部長,肖鄉(xiāng)長來了!”
肖致遠見狀,開口問候道:“陳部長好!”
“致遠來了,這兒沒外人,隨便坐!”陳道軍說話的同時,向會客區(qū)走去。
肖致遠和張常財?shù)汝惖儡娮轮螅旁谝贿叺纳嘲l(fā)上坐定。
“來,抽支煙!”陳道軍在說話的同時,各遞了一支煙給肖致遠和張常財。
肖致遠見狀,連忙站起身來,啪的一聲,用打火機幫陳道軍點上了煙,隨后轉(zhuǎn)身看向了張常財。
張常財見狀,連忙揚了一下手中的打火機,示意他有火,隨即便啪的一聲為自己點上火。肖致遠這才不再堅持,為自己點上火之后,坐了下來。
陳道軍是縣委常委、組織部長,肖致遠給其點火沒有任何問題。張常財?shù)募墑e、職位和肖致遠相仿,如果讓對方點火的,便有點不知進退了。
“致遠,在沂水這段時間有什么感受呀?”陳道軍吐出一口淡藍色的煙霧,看似隨意的發(fā)問道。
陳道軍的話音剛落,肖致遠便將這段時間一系列的舉措向陳部長作了匯報。
聽到肖致遠的話后,陳道軍抬頭看了張常財,那意思是詢問他說的是真是假。陳道軍知道張常財曾在沂水干過兩年的鄉(xiāng)長,他弟弟至今還在鄉(xiāng)里任組織部長,對于那邊的情況再了解不過了。
根據(jù)肖致遠之前所,經(jīng)過鄉(xiāng)黨委班子的努力,鄉(xiāng)里已決定將漁業(yè)公司收回來了,目前這事正在緊鑼密鼓的操持之中,不出意外,年前便能搞定。
若說其他事,陳道軍一定會相信,但漁業(yè)公司的承包人可是沂水鄉(xiāng)黨委書記馮寶山的兒子,在此情況下,肖致遠要想將其收回來,不夸張的說,只怕比登天還難。陳道軍不得不懷疑,肖致遠在這兒說大話。
陳道軍心里很清楚肖致遠一定事先已得到風(fēng)聲了,他有可能出任財政局長一職,在此情況下,往自己臉上帖點金也在情理之中。
張常財看到陳道軍的眼神后,當(dāng)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他輕咳一聲,開口說道:“部長,這事我知道,肖鄉(xiāng)長在這當(dāng)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,我看在年底之前,沂水鄉(xiāng)一定能將漁業(yè)公司收回來?!?
若說肖致遠吹牛的話,張常財沒理由幫著他吹,陳道軍聽到這話后,便知道確有其事了。他不動聲色的瞥了肖致遠一眼,心里暗想道,馮寶山可是出了名的老刺頭,肖致遠能將其挾制住,說明其能力很強,倒是財政局長的合適人選。
“致遠,縣里有意給你加加擔(dān)子,你對此怎么看?”陳道軍說話的同時,伸手端起茶杯,輕抿了一口茶水。
在這之前,肖致遠便將如何與陳道軍交流,在頭腦中細細想了一遍。聽到這話后,他并未顯得太過激動,而是沉聲說道:“我聽組織的安排!”
肖致遠如此表現(xiàn)是有其用意的,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事先一點風(fēng)聲都知道。如果表現(xiàn)的太過驚喜的話,陳道軍一看便知道是假的;如果完全無動于衷的話,陳部長又會覺得對其不夠重視,如此表現(xiàn),恰到好處。
陳道軍將肖致遠的表現(xiàn)看在眼中,心里很是滿意,面帶微笑道:“這只是一個初步的設(shè)想,具體怎么樣要等常委會之后,才能確定,不過致遠還是提前做好準(zhǔn)備,這樣,才能更好的開展工作?!?
陳道軍這番話說的老練至極,不愧是官場老手。
肖致遠聽后,當(dāng)即開口說道:“謝謝陳部長的關(guān)照,無論留在沂水鄉(xiāng),還是到新的工作崗位,我一定會一如既往的踏實工作,不折不扣的履行黨和人民交給我的職責(zé)。”
陳道軍聽后,輕點了一下頭,笑著說道:“行,致遠,你有這個態(tài)度,我相信無論在哪個崗位都能將工作干好的?!?
“謝謝部長的勉勵!”肖致遠說到這兒后,便站起身來想陳道軍告辭了。
陳道軍在送肖致遠出門時,看似隨意的在他肩膀上輕拍了兩下,低聲說了句,好好干,不辜負縣領(lǐng)導(dǎo)對你的厚望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