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很快便接通了,馮強顧不上和他老子寒暄,直不諱的問其到哪兒了。
馮寶山邊駕著車急速行駛,邊疾聲答道:“強子,我正在往回趕,再有二十分鐘左右便差不多了,你那邊情況怎么樣?”
“我想方設(shè)法拖延了一點時間,您一定要盡快趕回來,姓肖的今天極有可能動真格的?!瘪T強沖著話筒疾聲說道。
肖致遠同意給他們兄弟二十分鐘商議,這對于馮強而,并不完全是好消息。這說明對方已做好孤注一擲的準備了,搞不好的話,可是要出大事的。
“行,我知道了,我盡快趕回去?!瘪T寶山急不可耐的說道,“就這樣吧,我開車呢,掛了!”
掛斷電話后,馮寶山一臉郁悶的將手機扔到副駕上,口中怒聲低罵道:“他媽的,氣死老子,這小子也太陰了,完全不按套路出牌?!?
馮寶山心里很清楚二兒子是很有點頭腦的,連其都頂不住,可見壓力之大,如此一來,他必須在第一時間趕回去,否則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意識到這點后,馮寶山猛踩一腳油門,桑塔納發(fā)出一聲沉悶怒吼,快速向前駛?cè)ァ?
一刻鐘轉(zhuǎn)瞬即逝!
肖致遠不給馮家兄弟喘息之際,時間剛到,他便讓朱浩軒去敲門,叫馮強和馮偉出來了。
自從到沂水鄉(xiāng)之后,朱浩軒便可能馮家兄弟不順眼,依仗自己有一個任黨委書記的老子,便為所欲為了,這正應(yīng)了那句老話——老虎不在家,猴子稱大王。
得到肖致遠的示意之后,朱浩軒立即快步走過去,握手成拳,用力錘了兩下門,大聲喝道:“一刻鐘到了,快點出來,痛快點,給個明確的說法?!?
朱浩軒對于馮家兄弟磨磨唧唧的樣兒很是看不上,語之間一點面子也沒給他們留,頗有幾分他們?nèi)舨怀鰜?,他便破門而入的意思。
馮偉和馮強之前雖有點不對付,但此時兩人畢竟是一根繩的螞蚱,跑步不了你,也蹦不了我。聽到敲門聲后,兩人一起站起身來,抬腳向門口走去。
打開門之后,馮強一臉不快的對著朱浩軒說道:“朱所長,我們兄弟倆好像不是罪犯吧,你有必要如此大動干戈嗎?”
朱浩軒聽后,不以為然的反斥道:“我擔心你們的耳朵不好使,多用點力道,怎么,馮總有意見?”
朱浩軒此時頗有幾分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架勢,將馮家兄弟二人吃的死死的,一點面子也沒給他們留。
馮強聽到朱浩軒這挑釁性十足的話語,差點沒把肚子給氣炸,但此時此刻,除了忍氣吞聲之外,他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么辦法來應(yīng)對眼前的這一局面。
意識到這點后,馮強便不再理睬朱浩軒了,抬腳出了辦公室的門。
“馮總,商量的怎么樣了?”肖致遠見其出門后,看似隨意的問道。
在這之前,馮強便和他老子通過電話了,當時他說要二十分鐘,這會已過去十多分鐘了,應(yīng)該很快便會到了,如此一來,他心里便稍稍安定了下來。
“肖鄉(xiāng)長,我們兄弟倆承包漁業(yè)公司這些年還是為鄉(xiāng)里的建設(shè)出了點力的,這點你不會否認吧?”馮強不動聲色的說道。
肖致遠聽到這話后,輕點了一下頭,開口道:“馮總,這話沒錯,不過你們也因此腰纏萬貫,不客氣的說,你們吃肉,鄉(xiāng)里最多跟著喝點湯,而漁業(yè)公司卻是鄉(xiāng)里創(chuàng)辦的企業(yè),見好就收吧!”
肖致遠這話說的很婉轉(zhuǎn),但也算給馮強面子了,希望他能“迷途知返”。
馮強聽到肖致遠的話后,眉頭緊蹙,假意做出一副猶豫之態(tài),過了好一會之后,才開口說道:“鄉(xiāng)長,按說你把話說到這份上了,我們應(yīng)該配合,不過這事真的很特殊,有一筆十多萬的款子要到下周才能到,我現(xiàn)在若把公司交到鄉(xiāng)里的話,這事便不好辦了?!?
馮強如此這般說的用意只有一個,那便是拖延時間,等到他老子過來,這事便迎刃而解了。
“馮總,兜了半天的圈子,你還是不愿配合呀,那就別怪我了,浩軒,動手拿人!”肖致遠沖著站在一邊的朱浩軒說道。
朱所長此刻正覺得手癢癢呢,聽到肖致遠的話后,上前一步,沖著馮強冷聲說道:“姓馮的,你竟敢拒不執(zhí)行鄉(xiāng)黨委政府有關(guān)決定,意圖將漁業(yè)公司據(jù)為己有,跟我去所里把事情說清楚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