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家的勢力在白湖來說的確很難動搖,深知這一點的殷慶寶,早就有了想要離開白湖的心思,只是市委那邊遲遲都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態(tài)度,這使得他現(xiàn)在有一種傀儡的感覺,縣里的很多事情是林方國這個縣長說了算。
隨著肖致遠和孫明陽今天的到任,殷慶寶更是敏銳的感覺到,白湖在沉寂了這么些年之后,很可能會因為這兩個人的到來而發(fā)生一番龍虎斗,一直都將自己置身事外的他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的離開白湖,哪怕這會市委將自己安排去一個閑職也無所謂。
只是事與愿違,找到了市長周政國,卻被告知目前臨州市委市政府還沒有想要更換白湖縣委書記的意思,并一再強調(diào),市委從南興調(diào)過去兩個人便是為了加強白湖縣各方面建設(shè)的,讓他這個領(lǐng)頭人千萬不得有撂挑子的想法。
這樣的一番話讓殷慶寶的心算是涼到了底,眼下他也只能繼續(xù)埋頭在這個位置上干下去,從周政國的話語中,殷慶寶絕對已經(jīng)敏銳的感覺到了一些事情,只是在白湖干了這么久,他還沒有遇到一個敢于林家做對的人。
第二天一上班,由于白湖縣委縣政府的班子進行了大面積的調(diào)整,如今孫明陽和肖致遠已經(jīng)相繼的到位,關(guān)于工作安排也是需要開會進行一番討論。
會議時間定在了下午的倆個點半,而孫明陽則是第一天正式上班,也是精心的進行了一番打扮。
在新辦公室坐了沒有十分鐘,孫明陽便起身走出了辦公室,來到了白湖縣委縣政府的信訪辦。
早在來這邊之前,社會上便有了關(guān)于白湖信訪辦的一種說法,說是白湖的信訪辦其實就是一個擺設(shè),一點效果都起不到,更有人說所謂的信訪辦就是為了給林家鏟除那些障礙,使得整個林家現(xiàn)在在白湖的威望可以說是與日俱增,以至于達到了現(xiàn)在這樣的一個高度。
孫明陽偏不信這個邪,一個縣委的信訪辦居然能夠成為一個擺設(shè),他倒是想要看看這信訪辦里面的人到底都是干什么吃的。
從他的辦公室到信訪辦也就五、六分鐘的路程,孫明陽冷著臉走進了信訪辦的辦公室,在看到里面的一群人不是在玩手機,就是在用辦公用的電腦在追劇,更有甚者居然還將毛線帶進了辦公室,手中一邊織著毛衣,一邊還要看會電視。
這樣的一個工作環(huán)境,也難怪外界對于信訪辦的種種批評。
信訪辦的這幫工作人員并沒有因為見到有陌生人進來,就丟下手中的事情,他們壓根連看都沒有看孫明陽一眼。
大感失望的孫明陽抬腳便往信訪辦主任的辦公室走去,連敲門都直接被他給省去,推門而入,只是映入他眼簾的一幕更為夸張。
信訪辦主任張東生此時正摟著一個年紀(jì)不大的女孩,雙手也是很不老實的在對方的身上游走著。
重重的咳嗽了兩聲,這才阻止了張東生進一步的動作,在將腿上坐著的女孩打發(fā)走之后,這才起身說道:“你應(yīng)該就是新上任的白湖縣縣長孫明陽吧,這是來我們信訪辦視察工作,還是熟悉熟悉新的工作環(huán)境?”
“張主任,這信訪辦平時工作就是這樣的一個氣氛嗎,如果是,那我覺得咱們白湖也就沒有必要設(shè)立這個信訪辦,直接就改成吃喝玩樂休息室?!睂O明陽此時在火頭上,加之對方似乎根本就沒有將其放在眼里,而經(jīng)過了這一番刺激,他的心情更加的不好。
張東生仗著身后有人撐腰,笑著說道:“孫縣長剛來我們白湖,可能對這邊的情況不是很了解,咱們白湖在殷書記以及林副書記的帶領(lǐng)之下,全然不存在任何的問題,這樣來縣委上訪的人也是陸續(xù)的減少,如此一來,信訪辦的人手頭上的事情自然也就少了?!?
“既然如此,那我覺得完全有必要在你們信訪辦進行一次裁員,眼下白湖既然形勢如此只好,那還要這個信訪辦干什么呢,回頭我會和殷書記談一下,將信訪辦直接撤掉。”孫明陽的話有些直接,在他看來,白湖縣的問題很是嚴(yán)重,而信訪辦這幫人這樣的態(tài)度,讓那些心中有話想說的人怎么能輕易的相信他們,與其這樣養(yǎng)著一幫大活人,那到不如直接取消這個部門。
聽到對方要撤掉信訪辦,張東生頓時來了脾氣,道:“孫縣長,你初來乍到,對縣里的情況不是很了解,很多事情不是你說了算的?!弊鳛榭h委副書記林方國的小舅子,張東生可以說在信訪辦混的算是風(fēng)生水起,這會聽孫明陽說要將其裁撤掉,怎么能不動怒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