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向陽接過孫明陽遞來的話筒,一臉笑意的說道:“現(xiàn)在不是工作時間,所以大家也沒必要因為我的存在,而有任何的拘束,原本我不贊成大家喝酒,但是想到在座的很多人都是多年的老朋友,所以便放棄了這個想法,我只提一個要求,那就是希望大家不要影響明天的工作。”
隨著黎向陽的話說完,服務(wù)員便開始給每個人的酒杯中斟滿酒。
“黎市長,我先敬你,這次初審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,有什么問題你盡管提出來,我們一定按照要求去改進。”酒桌上是最容易拉近關(guān)系的,孫明陽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。
只是黎向陽的重心根本就不在孫明陽的身上,對于孫明陽的舉杯,他只是象征性的意思了一下,而一心想要巴結(jié)對方的孫明陽這會也真是相應(yīng)那句酒桌上的俗語:“感情深,一口悶。”
只是直到酒喝完,孫明陽似乎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有些多此一舉,因為對方的杯子里的酒壓根就沒有怎么喝。
肖致遠這一桌坐的都是白湖的人,由于有黎向陽在場,為了不給對方抓住任何的話柄,他這會端起酒杯,走向了身旁的一桌,道:“黎市長,我也敬你一杯?!?
這些都是場面上的事情,肖致遠自然不會向?qū)O明陽那樣一飲而盡,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,而這一桌坐著的都是市里過來的一幫人,所以肖致遠這會也是端著酒杯一起敬了一下大家。
當(dāng)然他不可能一口全部喝完,即便是這會敬了一桌子的人,他依舊還是象征性的喝了一小口,他必須時刻保持清醒,因為黎向陽隨時都有可能會給自己挖一個坑,然后讓自己跳進去。
酒敬完了,肖致遠自然是沒必要繼續(xù)在這里站著,剛準備轉(zhuǎn)身離開,卻是聽見一個聲音對自己說道:“肖縣長,剛剛孫縣長敬酒可是一飲而盡,你這抿一口是什么意思?”
肖致遠皺著眉頭將身子轉(zhuǎn)了過來,見到剛剛說話的是一個很面生的年輕人,腦子里仔細的想了一下,這才記起對方是誰。
說話的正是臨州市旅游質(zhì)監(jiān)管理局主任,肖致遠印象中對方應(yīng)該是叫王亮,這是上午黎向陽在做人員介紹的時候所說的,確定了自己沒有記錯,肖致遠這才開口說道:“王主任,孫縣長的酒量要遠遠的在我們之上,所以我才會象征性的抿了一口。”
“肖縣長太謙虛了,早就聽說你的酒量驚人,今天有幸來到白湖,我也是很想見識一般?!蓖趿吝@會似乎是有些喧賓奪主,畢竟在場的還有黎向陽這個副市長,況且剛剛對方就已經(jīng)表達了自己的態(tài)度,那就是酒可以喝,但不能喝多。
肖致遠一聽這話,心里頓時覺得好笑,這會桌子上做的可是臨州市的副市長,他一個小小的主任,居然就能站出來說這樣的話,不是腦子進水,就是故意為之。想到這一點,肖致遠便不自覺的將目光轉(zhuǎn)向了一旁坐著的黎向陽,發(fā)現(xiàn)這會對方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看在眼里,心里頓時明白這是什么狀況了。
黎向陽這次來白湖,雖然是借著初審的目的,但實則是想找肖致遠的麻煩,只是明著去這么做,會容易讓人說閑話,所以他才希望通過其他一些暗地里的招數(shù),盡可能的找肖致遠的麻煩。
而王亮便是其中的一個,在白湖縣府辦將市里過來的人全部安排在白湖人家住下來之后,黎向陽將王亮叫進了自己的房間,關(guān)照道:“一會酒桌上去試一試肖致遠的酒量,聽說他在白湖可是最能喝的。”
王亮在酒量黎向陽可是非常的清楚,一斤酒喝下去就和沒事人似的,有幾次自己有應(yīng)酬,也是向質(zhì)監(jiān)局那邊將其借用過來擋酒。
也正是因為黎向陽的交待,才會出現(xiàn)了這會王亮要和肖致遠拼酒的狀況,當(dāng)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,那就是王亮仗著自己一直在臨州混,根本就沒有將肖致遠放在眼里,可是他卻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,從級別上講,肖致遠要比他高一籌。
當(dāng)然,這會的王亮已然顧不上這些,端酒酒杯,仰頭便一口喝完,之后還將酒杯倒過來給肖致遠看,意思是自己已經(jīng)喝完了,下面就看你的了。
肖致遠這會倒是有些進退兩難,這酒喝了,很有可能會讓黎向陽覺得開始時候的那番話等于沒說,而不喝,這會在場這么多人看著,很有可能會讓人覺得自己慫了。
就在肖致遠猶豫不決的時候,王亮笑著說道:“怎么,肖縣長是覺得這么喝有些困難,那你完全可以做兩口?!?
在場的很多人此時都已經(jīng)放下了手中的筷子,看著這一桌發(fā)生的事情,很多人此時都覺得王亮的腦子進了水,畢竟在這樣的一個場合,王亮這么做很是不妥。
當(dāng)然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,在等著肖致遠下一步的舉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