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海吟顫了下睫毛,深深地閉上眼。
“哪里不舒服?”
男人將她輕輕地放在沙發(fā)上,俯下身問道。
她沒有回答,睜開眼,對上那雙狹長的眸子:“從今往后,你怎樣對我都可以,我真的不會離開了,我就待在這房子里,我愿意用下半輩子來贖罪?!?
鄒微微一怔:“這種話,你說過了……”
“我會說到你相信為止,我會用行動來證明!”她揚聲打斷,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,突然伸手攥住風衣衣領往下一拉。
兩條腿勾住他的腰,然后翻身躍起。
剎那間,兩人對換了位置。
她趴坐在對方身上,抵著他的唇角氣喘吁吁,閉了閉眼,用力吻了上去。
他們己經(jīng)很久沒有做了。
這一吻,男人的反應明顯非常強烈。
她十分賣力,幾乎用上了生平所學,親吻的同時,一手解開皮帶扣,另一只手則立刻拽出了襯衫下擺。
隨即將頭發(fā)別到耳后,放低身子,慢慢往后退。
退到一半,下巴被捏住抬起。
“你……干什么……”
鄒的呼吸不穩(wěn),胸膛在不斷地起伏著,說話還有些喘音。
“你不是喜歡嗎?還是說……你想玩點其他的?我都可以的?!?
她睜著圓眸,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唇角。
眼底非??斩矗挥幸稽c緊張,沒有任何羞赧和歡喜。
明明吻了很久,臉頰和唇瓣仍是蒼白的,毫無血色。
沸騰的血液霎時冷卻了。
鄒望著面前這張臉,突然想到了年少時曾見過的,父親房間里的那些女孩。
無助又木然的表情。
見到人,會討好的笑。
不再想要離開,趴跪在地上,搖尾乞憐,被馴化成了一只只真正地小寵。
他一個激靈,像是被燙到般,立刻縮回手,嚯地站起身,后退了好幾步。
“以后,不要再做這種事?!?
冷冷地丟下這句話,他整理好衣服,快步出了門。
姜海吟跌坐在地上,神色茫然。
原來連這具身體,都吸引不了對方了嗎?
那她……又還能有什么用處呢。
“白小姐,可以進去了?!?
“哼?!?
白芊沖著那些木樁子似的保鏢翻了個白眼,昂頭挺胸的往里走去,心里面琢磨著,等自己嫁進來,就把這些沒眼力的東西統(tǒng)統(tǒng)換掉。
花園里,鄒遠良正在玩人體高爾夫。
西五個人,各自跪在不同的方向,嘴巴戴著擴口器大張著,作為洞口來使用。
為防止他們臨時跑掉,會用繩子和鐵桿固定好。
“讓我來看看,先入哪個洞。”鄒大少一邊熱身,一邊環(huán)顧西周,欣賞著幾個人臉上那種既驚恐又討好的表情,覺得有趣極了。
終于,他挑好一個合眼的,揮舞起價值百萬的高爾夫球桿。
咚!
小白球準確地飛進嘴巴里,鮮血當即噴了一地。
“好棒!”
“老板真厲害!一擊即中!”
夸贊聲和歡呼聲,卻是不絕于耳。
兩個保鏢立刻上前,將那個暈過去的人拖走,并快速把散落在草坪上的牙齒和血污給清理干凈了。
“下一個是誰呢?”鄒遠良挑眉笑著,目光落在遠處一個小個子身上。
對方瑟瑟發(fā)抖,掙扎著想要逃走,可惜繩子綁得很牢固,他幾乎連搖頭的動作都做不到,只能發(fā)出類似救命地哀嚎聲。
鄒大少顯然有點不高興了,他沉下臉,猛地揮出桿子。
不知道是風向的原因,還是手偏了,這次居然沒有進洞,而是掉進了旁邊的池塘里。
“哈哈……哈……”小個子癱軟在地上,他的身下己經(jīng)濕透,澆灌著草地發(fā)出腥臊的氣味,臉上卻在笑。
他逃過了一劫,按照先前說好的,不會再被追究責任,他終于能回家和老婆孩子……
一道力量突然將他拖拽而起,緊接著身子一歪——
撲通!
“媽的?!编u遠良拍了拍手,“本少爺桿桿入洞的記錄,就這么被你給毀了!”
很快,人浮了上來,像只不值錢的水袋子。
“拖到他家里去,告訴他家里人,是他自己想不開,跳河自殺的,給他們兩萬塊作為補償,就說,是本少爺好心,私掏的腰包?!?
“明白了,老板。”
兩萬塊錢一條命,不知情的家人還要感恩戴德。
在場的人心里面或多或少都會有點感慨,卻沒人敢說什么。
因為就算說了,也沒有任何用處。
草芥人命的事情,并不是只有古代才有。
鄒遠良一副被壞了興致的表情,將球桿隨意地丟給身邊人,一轉(zhuǎn)頭,瞥見了站在推拉門邊,探頭探腦的女人。
“今兒怎么想到來找我了?”
白芊偎依過去,假裝沒看見對方身上沾染到的血跡,笑得一臉嫵媚:“三個月了呀,醫(yī)生說,可以了?!?
雖然說孩子為重,但也不能長時間不見,她之所以急趕著月份來,自然是為了來鞏固身份和地位的。
“哦?想玩育兒游戲,去找我弟弟啊。”
“哎呀,什么育兒游戲,你好壞,而且我怎么可能去找鄒嘛,我是你的女人哎。”
正因為是他的女人了,才會越發(fā)覺得沒意思。
鄒遠良剛準備隨便找個借口把人打發(fā)走,白芊忽然湊了過來,眨著眼睛附耳道:“難道你不想試試……孕婦?”
他心一動,露出了玩味的表情。
確實……還沒試過。
兩個多小時后,男人進了浴室,白芊仰躺在床上,抬手捂住小腹。
幸好來之前吃了固胎的藥,也幸好鄒大少己經(jīng)有些既不中看也不中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