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誘惑著。
姜榮生有些猶豫。
你別無選擇
打完這句后,她刪掉便簽,把那張紙和手機都放回包里,站起身,作勢準備離開。
走到門口,身后傳來乒鈴乓啷的聲音。
她頓住腳步,眼眶有點發(fā)熱。
終于,等到了這一天。
再次坐進車里,已經(jīng)是傍晚。
想到剛剛離開時,姜榮生那充滿期待的眼神,不禁有點想笑。
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又怎樣。
早在很久很久以前,她就當自己是個孤兒了。
何況,她現(xiàn)在有了小臻。
她的寶貝兒子,才是她的血脈牽制。
第二天一早,姜海吟拎著保溫桶去哪家私人醫(yī)院,卻被告知,不允許進入。
“誰不肯我進去?”
“你們有沒有告訴他,我的名字?”
前臺語客氣,態(tài)度卻很堅決:“抱歉,這就是鄒先生的意思?!?
好,很好。
她閉了閉眼,轉(zhuǎn)身離開,一腳油門直奔另一家醫(yī)院。
茍子鑫剛從復健中心鍛煉回來,一進門就看見滿桌子熱氣騰騰的早點,肚子立刻發(fā)出好大地一聲咕嚕。
他隨手丟開剛從食堂拿的包子,笑嘻嘻地說道:“哎呀,我都差不多快好了,還帶這么多吃的來干嘛,怪不好意思的……”
說是這么說,吃起來毫不含糊。
掃蕩到一半的時候,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茍少放下手里的湯勺,看向坐在對面、一臉若有所思的女人。
“這些,不是專門給我做的吧?”
姜海吟很坦率地承認道:“鄒住院了,我沒能送得進去,倒掉太浪費,所以想到了你?!?
“哦哦,這樣啊……”
大家都是熟人了,茍子鑫并不介意,覺得能沾到兄弟的光已經(jīng)很幸福了。
知道內(nèi)情之后,吃得更加踏實。
咕咚咕咚喝完一整碗湯,突然頓?。骸暗鹊?,你剛才說,老鄒住院了?!”
“嗯,受了傷,因為我。”
“哦……那也算,正常?!?
“可他并不承認,而且把我趕出來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
茍律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麻煩,嘴里的湯,立馬就不香了。
“茍律,你還覺得,這正常嗎?”
“咳……”
姜海吟認真道:“上次,你跟我說,讓我對他再好一點,可我真的,不知道該怎么做了。”
“我還是那句話,你是他最好的朋友,如果他有什么隱情,能不能請你告訴我?”
“他……”茍子鑫滿臉為難。
那種事,到底要他怎么說?
正因為他們是摯友,才會有私心。
其實他希望姜海吟永遠不知道內(nèi)情,永遠把老鄒當做一個普通人。
雖然很顯然,就快要瞞不住了。
可他實在無法想象,當一切剖露在陽光底下的時候,對方不能接受,真正地轉(zhuǎn)身離開,到時候,好友該怎么辦。
后果無法預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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