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故意夸大事實激怒了朱海濤,他偏偏就上當(dāng)了!”
鄭佩云一臉的恨鐵不成鋼。
“這…唉…”
姜云山也覺得棘手了。
如果只是調(diào)查,以翟易的操守和韌性,哪怕有人自爆,其實也無非就是惡心一下他,最多耽擱十天半個月的工作罷了。
但是現(xiàn)在,性質(zhì)就完全不一樣了。
“現(xiàn)在的情況是…在平湖市的處理意見上我不松口,那么朱海濤就要面臨停職問責(zé)的結(jié)果!”鄭佩云輕聲說道。
“那…鄭姨的想法是…”姜云山試探著問道。
“還能怎么辦…除了妥協(xié)還能怎么樣?”
鄭佩云有些意興闌珊的輕吁了一口氣。
原本如果朱海濤不出昏招的話,鄭佩云其實是占據(jù)了主動的,就算要讓步,也會有不少的收獲。
現(xiàn)在這么一搞,就成了個平局,甚至還要虧一些,因為無論如何朱海濤這個處分是逃不掉的。
“真沒其他辦法了?”
、姜云山有些不死心。
“還能有什么辦法?除非能證明朱海濤硬頂調(diào)查組的理由是合理的,其行為具有正當(dāng)性和必要性,你覺得可能嗎?”
鄭佩云的語氣不是很好。
“嗯?”
姜云山心里一動。
“怎么?你有想法?”
鄭佩云察覺到了姜云山表情的變化。
“我在想…如果要證明這個,那就必須要證明激怒朱哥的那個人是故意的,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?!苯粕椒治龅?。
“廢話…這種事怎么證明?夸大事實可以說是口誤,出不遜也可以說性格不好,大不了檢討一下,接受一下批評?!?
鄭佩云顯然覺得這個思路不現(xiàn)實。
“我覺得這還真不一定…但是這要有個前提,那就是操作這件事的人絕對不是那一位本人,否則根本不會有任何機(jī)會!”姜云山認(rèn)真的說道。
“這個我倒是覺得可以肯定,以那一位的性子,是絕對不屑親自謀劃這種事的,操作的人只會是秘書或者親屬一類的身邊人?!编嵟逶葡肓讼肴缓笳f道,語氣很肯定。
“如果是這樣…還真有可能拿到證據(jù),就看運氣好不好了。”姜云山松了一口氣,然后說道。
“你真有辦法?”
鄭佩云明顯有些不太相信。
“不敢說一定行,但是可以試試,只不過可能要利用一些不太合適的方法…”姜云山有些遲疑的說道。
“你所謂的不太合適的方法是指…”
鄭佩云挑了挑眉毛。
“嗯…反正不會使用暴力和非法的手段,核心的一個字就是騙!”姜云山很籠統(tǒng)的說道。
“確定不會違法?”鄭佩云問道。
“確定…違法的事那是一定不能干的?!苯粕胶苕?zhèn)定的回答道。
不是他想主動跳出來幫忙,主要是這事牽扯到了朱海濤和翟易,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坐視不理。
鄭佩云皺眉沉思,臉上表情變化不定。
對她來說,這一次和一把手的交鋒,關(guān)系的不僅僅是一場勝負(fù),而是她的勢頭會不會被阻斷,一旦她新官上任的勢頭被阻斷,那接下來就需要用長時間的蟄伏來重新積蓄力量了。
但是這對于鄭佩云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,她現(xiàn)在最缺的就是時間,
看著鄭佩云陷入沉思,姜云山也不催促,只是安靜的在一旁等待著,他相信鄭佩云是一定會做出最合適的選擇的。
格外漫長的幾分鐘之后,鄭佩云終于長長的呼出一口氣,似乎做出了最后的決定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