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山想了想,然后問道:“現(xiàn)在去檢討的話急不急?”
“不急不急…嘴上說是檢討,其實就是耍著我玩,只不過我沒辦法反抗罷了!”何萬山急忙說道。
“看來這其中另有隱情啊…這樣,如果不急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坐坐聊一聊!”姜云山說道。
說起來,何萬山算是最早靠向他的人,既然遇到了,他肯定是要過問的。
“沒問題…我聽姜書記的!”
何萬山大喜過望,連忙沒口子的答應(yīng)。
于是,兩人就近找了一家茶樓的包間坐了下來。
“說說吧…到底怎么回事!”姜云山端著茶杯,心平氣和的問道。
“大概是上個月,我接到舉報,說是轄區(qū)內(nèi)有家會所涉黃,于是就帶著治安大隊去了,結(jié)果卻遇到了硬茬子…”
何萬山組織了一下語,繼續(xù)說了下去。
“我在一個隱秘的包間抓了十幾個的現(xiàn)行,姜書記你是沒看到,現(xiàn)場那叫一個亂啊,不僅涉黃,還涉毒…”
“結(jié)果就在我準備把人全部帶回局里的時候,里面有人跳出來告訴我說他是副市長常秀山的兒子,讓我立刻滾出去…”
“瑪?shù)?!當時這小子如果好好說話,說不定我還會放他一馬,居然敢叫我滾,我立馬就火了,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揍了他一頓…”
說到這,何萬山有些憤憤不平。
“然后呢?把人帶回局里了嗎?”姜云山問道。
“沒有…”
何萬山搖頭,然后繼續(xù)說了下去。
“我揍了那小子之后,又有個油頭粉面的小子讓我接電話,本來我不想接的,但是看到這小子貌似在這群人里最牛逼,就接了電話…”
“唉…你不該接的…這時候你應(yīng)該假裝什么都不知道,先收了手機把人帶回去,說不定對方為了不丟面子還會和你好好談…”
姜云山嘆了口氣,繼續(xù)說道。
“你這電話一接,估計就只能灰溜溜的走了!”
“誰說不是呢!都怪我蠢了…那電話是區(qū)委書記打來的,說我擅自行動,破壞了正元區(qū)的營商環(huán)境,讓我立刻收隊…”
何萬山一臉郁悶的繼續(xù)說道。
“書記的話我還沒資格硬頂,沒辦法就只能收隊走人了,結(jié)果那小子還讓我小心屁股下面的位置!”
“后來呢?”姜云山繼續(xù)問道。
“后來…區(qū)里還專門開了常委會,平時不對路的書記和區(qū)長這回卻一致同意把我免職降級,最后還是我們局長在會上拍了桌子,才改成了停職檢查的處分!”何萬山說道。
“你們局長?胡馨?”
姜云山有些意外,他沒想到居然是胡馨出面保下了何萬山。
“就是胡局發(fā)了火,我才保住了職務(wù)和級別,但是卻被要求要去找常秀山檢討,要得到他的認可后才能恢復(fù)工作…”
“結(jié)果這老小子故意找我麻煩,檢討了好幾次都說不夠深刻,這一晃都大半個月了,我都還沒能恢復(fù)工作!”
何萬山越說越郁悶。
“你打了他兒子…他怎么可能讓你輕松過關(guān)?不過話說回來,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?”姜云山皺眉問道。
“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嘛,抓嫖沒抓到,自己還受了處分,這說起來太丟人了!”何萬山有些扭捏的說道。
“你啊…”
姜云山又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,然后又問道。
“對了…你知道那個拿電話給你的小子是什么身份嗎?”
“不清楚他是什么來頭,只知道常秀山的兒子叫他you少,不知道是游戲的游還是尤其的尤!”何萬山隨口說道。
“你確定他是姓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