鞏老端起面前的茶杯輕嘗一口說:“這件事情如果反轉的話,怎么反轉?呵,難不成讓華紀委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嗎?官網上的通報都出來那一刻,蔣震的政治生涯就結束了。”
“但是,我這心情總是有點兒忐忑,要知道蔣震的背后有亞米國際集團,那跨國集團的力量您應該很清楚?!备秶惨荒槗鷳n地說。
“呵,什么跨國集團?在我們的政治l制面前,他們什么集團都不行……這件事情,不可能出現(xiàn)反轉了……就算是大領導出面,都不太好辦。只能生一頓子氣,發(fā)發(fā)火而已了?!?
“您這么說我就放心了!這心里懸了這么多年的石頭,也總算是落地了?!备秶参⑿φf。
“是啊……”鞏老微微嘆氣說:“要是真讓這個蔣震起來的話,我們的日子可不好過。那么年輕,那么個位置,再升上兩級的話,咱們這些人怕是都不能善終了?!?
“現(xiàn)在好了……終于結束了?!备秶参⑿φf。
——
夜又深了幾分。
中北海的古式建筑,在夜色的映襯下煥發(fā)著歷史的韻味。
十點三十分,王部長面色沉重地走出正廳,等侯在外面的張老看見后,馬上下車,疾步朝著王部長走去。
“怎么樣?領導怎么說?”張老問。
“太忙了……秘書說領導今天忙了一天,那會兒說累了,想要休息了。讓咱們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?!?
“明天的話,怕是就要轉司法了吧?這次明顯是有人在背后使壞,蔣震樹敵那么多,這些人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?要不,您給王書記打個電話?”張老說。
“這件事情是非常大的事情,沒有大領導發(fā)話,王書記也很被動……跟他說了之后,他能怎么辦?這件事情不是說把通報撤下來就沒事了,關鍵之關鍵是要給蔣震平反,是要撥亂反正。明天再說吧?!蓖醪块L郁悶地徑直朝著自已的車走去。
張老當即跟了上去。
——
茶園。
馮浩然吃完飯之后便帶著嚴厲行來到他的茶園喝茶。
“快十二點了!”馮浩然轉頭看了眼墻上的鐘表說。
“呵……”嚴厲行笑著說:“過了今天,這事兒就算是定死了!”
“我就說王部長生氣是沒用吧?呵……”馮浩然眼神之中透著記記的不屑,“人就是這樣,事關自已的利益,那是上趕著搞,但是,無關自已利益的事情,誰搞?王部長說得那么義憤填膺,可是他能干什么?通報消息發(fā)出去那么長時間,出事兒的話早出事兒了!現(xiàn)在,誰都救不了這個蔣震了?!?
“痛快!真他媽的痛快??!哈哈!”嚴厲行笑著說。
——
第二天上午八點半。
華紀委大門口停下了一輛出租車。
蔣征通在車上穿著一身軍裝,整個胸膛上左右都掛記了各種軍功章。
“多少錢?”蔣征通問。
“哎呦!我可不敢要您的錢!”司機轉身看著蔣征通,一臉激動地說:“能載您老人家一趟,我是三生有幸啊!您這一看就是咱國家額功臣,現(xiàn)在咱能過上好日子,不被人家欺負,都是您這樣的老兵真槍實彈打出來的??!我要是收了您的錢,我得折壽的?。 ?
“一碼歸一碼……”蔣征通說著,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五十元的鈔票。
“使不得使不得!真的!這錢我真不能要!但是,我問一句……”司機轉頭看向車窗外大門口處那烏壓壓一大片身著老式軍裝,胸前佩戴各種軍功章的老兵,皺眉問:“今天這是華紀委搞活動嗎?這陣仗,夠大的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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