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肚子上卻有一個血洞,鮮血汩汩而出,滴落在地上,迸濺得到處都是血跡。
陳偉奇反手握戰(zhàn)俘刀,手微微顫抖:“陸定乾,知道你為什么敗嗎?
因為你永遠想想不到,一個人為了留在軍中,為了提干,付出的多少汗水。
你永遠不知道,一天全力打出一千拳之后,胳膊都抬不起來的感覺。
你永遠不知道,提著五十斤的配重練下蹲起之后,腿發(fā)抖的感受!
你更不知道的是我努力只為比武,一舉成名。
卻我竟然被領導安排只能落敗的隱忍!
你的第二名就是一個笑話!”
陸定乾聽得大腦嗡嗡作響,原來他真的是依靠爸爸爺爺的身份背景,才有的今天。
原來他自以為的能力。
都是泡沫……
現(xiàn)在破了!
李尚和馬曉帥都沒想到,比他們兩個實力強出許多的陸定乾會敗。
而且敗得這么快。
愣了一下之后,上前攙扶陸定乾,李尚迅速脫掉短袖,替陸定乾堵傷口。
陳偉奇握著戰(zhàn)俘刀迎著三人走去:“今天我要殺葉長青!
如果你們擋路!
也不介意殺了你們!”
從來沒有過這樣可以放開手腳的拼殺機會!
今天終于有機會了!
心中戰(zhàn)意如烈火熊熊。
體內血管里的熱血,如滾滾江河,咆哮奔騰。
今日他不懼任何家境顯赫的軍二代!
什么少將的兒子,旅長的孫子,在他的戰(zhàn)俘刀面前,全都是挨刀的廢物!
嗒~
嗒嗒~
嗒嗒嗒~
腳步聲沉重有力,在午夜的街道,格外地響亮。
陳偉奇手中的戰(zhàn)俘刀,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,血腥味彌漫,肅殺之氣無聲無息地散發(fā)出去。
陸定乾嚇得心慌意亂,感覺到死亡在向他走來,內心的恐懼無限放大,他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:“你……你可要想清楚……我爸是少?!覡敗?
話還沒說完。
就被陳偉奇打斷:“你爺再牛逼,有姜風云牛逼嗎?
奉姜帥命,殺葉長青!
擋路的人都要死!”
陸定乾再次被鎮(zhèn)住。
姜風云身份太嚇人了!
一令可調動千軍萬馬!
姜風云就是一座。
陳偉奇搬出姜風云,感覺就像是一座大山朝著他壓了過來。
他的身份就像是玻璃一樣,不堪一擊。
李尚與馬曉帥見狀,一人架起陸定乾的一只胳膊,往后退。
陳偉奇嘴角露出一絲輕蔑:“生死面前,你們也不過如此!”
陸定乾被架著后退,一直退到了車跟前,看到葉長青還在車前面沒回來,他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務:“葉長青!
你干什么!
我都敗了,你不逃命,等死嗎?”
葉長青站著沒動,甚至都沒有回應陸定乾一聲。
他站在路中央,看著提著戰(zhàn)俘刀走來的陳偉奇,目光復雜:“其實我和你都是一樣的身份。
都是農民。
沒錢沒勢沒背景
剛才陳偉奇說的那些話,他感同身受,在公司遭遇種種不公,后來他就一氣之下,自己創(chuàng)業(yè)。
沒想到創(chuàng)業(yè)的路上更是艱難。
此時回想,不勝唏噓。
陳偉奇微微搖頭:“你說你跟我身份一樣?
干什么?
套近乎?”
葉長青愣了一下,套近乎?
他不知道陳偉奇為什么這么想:“我只是說幾句心里的感受
陳偉奇甩了甩手中的戰(zhàn)俘刀,鮮紅的血珠子飛了出去。
戰(zhàn)俘刀的三棱刀刃,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。
陳偉奇一步步地接近葉長青,口中冷冷地道:“套近乎也沒用。
今天晚上你死定了。
我不會放過你的!
雖然都是農民出身,你不過是將死之人。
而我,十年苦練,雖不鳴,但卻有著強者的實力。
只需一個臺階,一個進身之階!
我就能一飛沖天!”
陳偉奇說到這里,握緊了戰(zhàn)俘刀,震聲道:“你就是我的進身之階。
殺了你!
我就能飛黃騰達。
你一個將死之人,你配跟我相提并論嗎?”
葉長青沒想到只是說了一句感同身受的話,人家竟然以為他是套近乎。
竟然被說不配相提并論。
他現(xiàn)在明白了,對于有些人,就沒有必要廢話。
拳頭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!
他突然動了,握著拳頭,迎著反手握戰(zhàn)俘刀的陳偉奇走去!
陸定乾看到葉長青赤手空拳迎上去,急得忘記了身上的傷痛,大聲喊道:“葉長青,我都不是他的對手!
你去送死嗎?
你瘋了嗎?”
李尚和馬曉帥見狀也嚇得大喊:“葉長青,他是真正的高手,陸定乾都不是對手。
你不要去送死!”
葉長青突然腿上肌肉驟縮,腳下爆發(fā)出恐怖的力量。
嘭~
腳下的地面龜裂成蜘蛛網,他的身形如離弦之箭,沖向陳偉奇。
陳偉奇嘴角露出一抹冷笑:“送死嗎?
我成全你
話音落,戰(zhàn)俘刀一閃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