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云,將七皇子扶起來。”蘇婧瑤微微皺眉,神色略顯無奈。
“七皇子,你是皇家血脈,不管顏家最后如何,都不會影響你,今日你母妃就不應(yīng)該將你帶來?!?
“你也大了,在皇子所學(xué)習(xí)幾年,自然能分清是非善惡,不管是本宮還是你父皇都只會根據(jù)證據(jù)處罰,一旦查證,按皇朝律法處置?!?
蘇婧瑤放緩語氣,語重心長地說道。
七皇子嘆了口氣,滿臉的疲憊和失落,“母妃,我們回去吧。”
若是外公真的做了那些事情,皇后娘娘也救不了外公。
“你是你父皇的孩子,你去求你父皇,讓你父皇放過顏家!如果顏家沒了,你以后怎么辦!”
顏昭儀此時已經(jīng)完全亂了分寸,聲音尖銳刺耳。
她雖然是顏家庶女,但是也是從小被教育與家族榮光為一體,如今家族身陷囹圄,她如何能獨(dú)善其身。
沒有家族為靠山的后妃和皇子,以后還如何有成就,也許七皇子連個親王都獲封不了!
蘇婧瑤無奈地?fù)u了搖頭。
幸好君澤辰有先見之明,這些皇子們都早早離開母妃在皇子所統(tǒng)一教導(dǎo),這才沒讓這些個皇子們沾染后妃的謀算陰私。
“妙云,將顏昭儀帶下去吧,禁足毓慶宮,將七皇子送去皇子所?!?
蘇婧瑤揮了揮手。
“是,主子?!?
妙云應(yīng)聲道,然后走上前,強(qiáng)硬地扶起顏昭儀,帶著她離開-
御書房內(nèi),君澤辰召見大皇子,眼中滿是贊賞之色,肯定了他這次錦州之行的卓越表現(xiàn)。
父子倆人也交流了很多。
時間流逝,夜幕悄然降臨,黑暗逐漸籠罩了整個皇宮。
君澤辰來到坤寧宮的時候,蘇婧瑤已經(jīng)用過了晚膳,正慵懶地縮在寢殿的搖搖椅上,手中捧著一本書,寬松的抹胸式衣裙如輕柔的云朵般,將隆起的肚子完全遮掩起來。
君澤辰輕手輕腳地走過去,臉上帶著寵溺的微笑,將她抱了起來。
嘴里輕聲說道:“晚上別看書,傷眼睛?!?
一邊說著,一邊動作輕柔地將她抱著放到了床上。
君澤辰在安順的周到服侍下洗漱了一番,隨后穿著寬松的褻衣也躺了上去。
他動作熟練地將頭輕輕靠在她肚子上,眼神中滿是溫柔與期待。
這個孩子是他全程陪伴著,看著一點(diǎn)點(diǎn)長大的,每天晚上君澤辰都會和肚子中的寶寶對話。
當(dāng)初懷星星的時候,君澤辰的心境和現(xiàn)在完全不同,懷龍鳳胎的時候又正是他剛剛登基,政務(wù)繁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。
只有現(xiàn)在肚子中的這個,君澤辰每日都親眼看著,親手摸著,還會時不時地對話,真切地感受胎動。
蘇婧瑤見他如往常一般躺在她腿根處,嘴角上揚(yáng),一雙小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(fā)。
突然,君澤辰抬頭看著她,眼中帶著驚喜。
“瑤瑤,寶寶好像動了?!?
寶寶這個稱呼是蘇婧瑤開始喊的,剛開始不知道是男是女,蘇婧瑤就寶寶、寶寶這樣稱呼。
君澤辰最開始覺得肉麻,后來聽多了,也自然而然地這樣稱呼。
蘇婧瑤看著這樣的君澤辰,心中滿是感慨,有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,這十年,他真的變化很多。
“嗯,最近調(diào)皮得很,怕是個男孩子。”
蘇婧瑤的聲音輕柔如風(fēng),帶著幾分猜測。
“到六月份,李太醫(yī)應(yīng)該就能完全把脈出來了?!?
“李太醫(yī)這幾日給臣妾把脈,說是大概率是皇子?!?
君澤辰從她身上起來,雙臂一伸,將她摟在懷里。
“瑤瑤想要公主還是皇子?”
“臣妾都喜歡,公主皇子都好。”
蘇婧瑤的聲音越來越低,帶著些許倦意。
兩人溫馨地聊著天,夜越來越深,聊著聊著蘇婧瑤就開始犯困,懷孕之后,她的瞌睡多了很多。
君澤辰感受著她逐漸平穩(wěn)的呼吸,也漸漸睡了過去。
寢殿內(nèi),燭火搖曳,光影在墻壁上跳動,帝后二人相擁而眠,畫面寧靜而又美好。
感覺仿佛只是一瞬間,君澤辰悠悠轉(zhuǎn)醒,他緩緩睜開雙眼,眼神迷茫地看著四周,滿心疑惑。
自己怎么不在坤寧宮?
這里是
他定睛仔細(xì)瞧了瞧,竟是夕顏殿?
君澤辰的臉上瞬間浮現(xiàn)出一抹詫異之色,心中愈發(fā)不解,自己怎么會突然來到了這里?
他滿心的狐疑,腳步不由自主地往瑤瑤的寢殿方向邁去。
踏入寢殿,只見床上背對著他,躺著一個女子。
是瑤瑤?
君澤辰的瞳孔猛地一縮,心頭涌上一股不好的預(yù)感。
怎么會這般纖瘦?
單薄的背影,看著猶如枯死之人,毫無生氣。
君澤辰眉心處形成了深深的溝壑,甚至不敢往前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