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澤辰眼中閃過一瞬間的呆滯,對于她行云流水般的迅速動作,起身、行禮、轉(zhuǎn)身離開,竟有些反應(yīng)不及。
她這是在給自己甩臉色嗎!
晚上,君澤辰終究還是去了水凝殿。
當他踏入殿內(nèi)時,蘇婧瑤恰好沐浴完畢。
她身著貼身的絲質(zhì)抹胸裙,曼妙的身姿前凸后翹,極具誘惑,然而她將帶著濕氣的長發(fā)輕輕攏到胸前,恰到好處地遮掩了幾分嫵媚風情。
蓮步輕移,剛從內(nèi)室走出,抬眸間,便瞧見君澤辰正坐在她的梳妝臺前。
“殿下不是政務(wù)繁忙嗎?”
蘇婧瑤語氣中帶著些許嗔怪和不滿。
嘴上說著不來,身體倒是挺誠實。
“孤怕你一個人回寢殿偷偷哭。”
君澤辰目光中透著幾分戲謔。
“妾回來都已經(jīng)哭過了,殿下來晚了?!?
蘇婧瑤亭亭玉立地站在他身旁,漂亮的臉蛋此刻皺成了一團,她低垂著雙眸,滿是委屈地看著他。
君澤辰被她這副模樣逗得氣笑了,寬厚大手猛地一拉,瞬間將她帶入了自己懷中。
手輕輕掰著她的臉,讓她看向梳妝臺上的鏡子,而后將溫熱的唇湊到她耳邊。
聲音低沉:“這么漂亮的小臉哭起來肯定很好看,既然孤來晚了,那再哭給孤看看?”
她說起謊話來毫不費力,信手拈來。
眼睛都不帶紅一下,哪里有半分哭過的樣子,那日腳踝摔傷也是,紅痕都看不見,卻路都走不了了。
蘇婧瑤萬萬沒想到這個老男人竟如此不要臉,越想心中越是氣惱,眼眶瞬間就紅了。
質(zhì)疑什么,都別質(zhì)疑她掉眼淚的能力。
淚水開始在眼中打轉(zhuǎn),蓄勢待發(fā)。
君澤辰的目光一直盯著鏡中的她,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她的眼眶中迅速浮滿淚水。
突然間慌了神。
“你是水做的嗎,說哭就哭?!彼穆曇魩е唤z慌亂。
“反正殿下不喜歡妾,每日都不想看到妾,妾親自去請殿下,殿下也是嫌棄得很,殿下看不到的時候,妾哭得還少嗎?”
她抽抽噎噎地說,淚水順著臉頰滑落。
“殿下也不會心疼。”
蘇婧瑤氣呼呼地從他身上起來,腳步匆匆走到床邊,坐到了床上,隨后雙手用力地將床幔全都放了下來。
一個人蜷縮在里面,抽抽噎噎的哭聲隱隱傳出。
“殿下回去吧,是妾不能讓殿下喜歡,也不能讓殿下舒服,反正皇后娘娘和太子妃也在為您選妃納妾了,再過不久,您就有更多的選擇。”
她帶著哭腔,聲音悶悶地從床幔里傳來。
若是依照君澤辰以往的脾氣,怕是早就怒沖沖地踏出水凝殿了。
哪曾想,這次她從他身上離開后,他竟也跟著到了床前,此刻就靜靜地站在那里,宛如一尊雕塑,一動不動,默默聽著她說這些抱怨的話語。
君澤辰眉頭緊皺,伸手掀開床幔,“口是心非?!?
說完,他彎下腰,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淚水。
十來日沒來看她,今日她過來找他怕也是鼓足了勇氣,結(jié)果他還拒絕了她,是不是因此一直在因為母后要為他選秀的事情擔憂?
怕自己失寵?
蘇婧瑤見他溫柔了不少,趁機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,用力往下,讓君澤辰離她更近了些。
隨后,趁君澤辰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她將唇湊了上去。
君澤辰瞬間瞳孔放大,眼底溫柔剎那間消失,冷色浮現(xiàn)。
他已經(jīng)許多年未曾親吻過女人了,他也絕不允許有人未經(jīng)他同意就擅自吻他。
上輩子后宮的那些女人都清楚,若是自作主張對他做一些親密之事,那便是犯上,是大不敬之罪,輕則失寵,重則被打入冷宮,根本沒人膽敢挑戰(zhàn)君澤辰的權(quán)威。
可現(xiàn)在的蘇婧瑤就像對此全然不知,用含著淚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。
見他神情冷漠,她不僅沒有退縮,反而更是大著膽子,舌尖輕輕撬開他的唇瓣。
君澤辰斂眸,眼中的情緒愈發(fā)濃烈。
猛地反手扣住她的后腦,猶如一頭兇猛的野獸一般,長驅(qū)直入,瘋狂地啃噬著自己的“食物”,兩人親吻間的水漬聲響徹在彼此耳邊。
蘇婧瑤在他兇猛的吻下不自禁地往后仰去,整個身體如一張拉開的弓弦,呈現(xiàn)出一種令人心醉的彎曲弧度。
也不知吻了多久,她只覺呼吸愈發(fā)困難,開始用雙手推拒著他的胸膛。
“唔,不要了?!?
她嬌喘著,聲音帶著幾分哀求。
君澤辰這才松開了她,直起身來,眼神幽深如潭,直勾勾看著她。
此刻,兩人的唇都泛著誘人的水光,模樣甚是曖昧。
原本若是在蘇婧瑤親上來的瞬間就推開她,君澤辰還有足夠的理由責罵她的放肆,可自己后面竟沒忍住,在這親吻中完全占據(jù)了主動權(quán)。
此時的君澤辰,心中惱怒卻不知該往何處發(fā)泄。
只覺自己此刻仿佛被分成了兩半,一個是理智清醒的他,另一個則是受不住誘惑的他。
他凝神看著蘇婧瑤,心中憤憤,都是這個女人勾引他!
“殿下?!?
蘇婧瑤被他幽深的眼神嚇到,老男人可不能吻了不認賬。
她兩只小手怯生生地握住他的手,跪在柔軟的床上,一點點拉著他往后退。
在君澤辰自己都尚未意識到的時候,他已然隨著她的動作上了床,將她壓在了身下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