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家此時仿佛被一層冷肅又沉重的陰霾籠罩。
大哥蘇霖寞端坐在主位上,他已然三十多歲,歷經(jīng)歲月的磨礪,眼神中透露出沉穩(wěn)和睿智。
一身黑色西裝,筆挺的面料每一處線條都彰顯著他在蘇家的威嚴,不怒自威的氣場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二哥蘇景琛坐在一旁,一頭棕色的頭發(fā)略顯凌亂地垂落,狹長的雙眸微微瞇起,精致到漂亮的臉龐如同雕刻般完美。
作為火了好幾年的歌壇天王,他身上散發(fā)著一種獨特的魅力,是舞臺上的光芒與生活中的灑脫交織而成的氣質(zhì)。
他自己更是開了一家娛樂公司,以助力大哥的蘇氏集團,此刻他微微靠在椅背上,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,似乎在思考著什么。
蘇語祺被兩個哥哥冷漠的眼神來回打量著,原本在外面的趾高氣揚此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我們集團最近準備花十五個億競標新興開發(fā)區(qū)的地皮,原本這塊地皮我勢在必得,加上語凝和傅家聯(lián)姻,b
市沒人敢和我們爭,但是昨天競標的時候,君氏出其不意,搶走了這塊地皮?!?
蘇霖寞一邊說一邊觀察蘇語祺的臉色。
他頓了頓,繼續(xù)道:“我專門打電話問了三少,是不是蘇家哪里得罪了他,他卻讓我問你?!?
“說說吧,你怎么得罪了三少?”
蘇霖寞的臉繃得緊緊的,他平常不怎么管這個弟弟,自從父母去世,他接手蘇氏后,每天都忙到不可開交。
蘇景琛年齡大些還好,蘇語祺和蘇語凝兩人都是管家和保姆照顧長大。
蘇語祺從小就調(diào)皮,在學校一直就是個霸王,把蘇語凝也養(yǎng)成了個目中無人的性子。
蘇霖寞看著蘇語祺,眼神中透露出無奈和失望。
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弟弟的管教太少了,但現(xiàn)在后悔也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蘇語祺聽到大哥的質(zhì)問,心中一緊,他立刻就猜到這肯定就是那次在馬場,君澤辰說的用他自己的方式解決。
他的眼神閃爍著,不敢直視大哥的目光。
“大哥,一塊地皮而已,給了君氏就給了吧,是君澤辰在外欺負我和語凝?!?
他的聲音中還帶著不服。
“給了就給了?蘇語祺,你進公司也快一年了,我不僅沒有看到你任何能力,現(xiàn)在還看不到你的責任和擔當!”
蘇霖寞的聲音陡然提高。
他猛地站起身來,雙手撐在桌子上,身體微微前傾,死死盯著蘇語祺。
“這塊地皮,蘇氏在前期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進行市場調(diào)研、評估地皮價值,并制定了合理的出價策略,更是戰(zhàn)略部門對蘇氏規(guī)劃中起轉(zhuǎn)乘的目標,對后面蘇氏的擴張有重要意義?!?
“你竟然說給了就給了?”
蘇氏本來就是以制造業(yè)為主的企業(yè),新的地皮是用來做新的生產(chǎn)基地的,對于蘇氏的重要性可想而知。
君家在現(xiàn)在三少的掌控下如日中天,涉足多個領(lǐng)域且擁有強大的資金實力和廣泛的人脈資源,這些人脈更是涉足政治和軍事,蘇霖寞打聽不到。
而且蘇家關(guān)于地皮的一些內(nèi)部消息都是從傅家那里得來的,傅老爺子都對君家小心翼翼,他們蘇家怎么可能得罪得起。
蘇霖寞重新坐回椅子上,他微微閉了閉眼,試圖緩解一下心中的疲憊,但那股沉重的壓力卻始終如影隨形。
“你怎么得罪的三少,一字不漏說清楚?!?
“大哥,前段時間我、語凝還有傅允晨去京港馬會騎馬,遇到了一個女生,叫蘇婧瑤,她之前勾引傅允晨,是傅允晨大學初戀,可是傅允晨和語凝現(xiàn)在都訂婚了,心中還是對她念念不忘?!?
蘇語祺語氣是對蘇婧瑤的不滿。
“我就是覺得她這樣一個平民出生的女孩子,手段厲害,諷刺了她一番,結(jié)果她罵我被語凝聽到了,當場就準備給她一巴掌,可……語凝沒打成,反而被蘇婧瑤打了一巴掌。”
他的聲音提高了一些,帶著一絲憤怒。
“語凝被打,我肯定不能忍,就準備打回去,結(jié)果……”
還沒等蘇語祺說完,蘇霖寞就皺著眉打斷。
“你一個大男人,打女人?”
“語凝從小到大都沒受過委屈,更何況被打一巴掌,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,更何況是一個要搶走她未婚夫的女人,但是誰知道她是三少的女人?!?
蘇語祺眼神中閃過慌亂,為自己辯解。
“而且,我也沒打成功,三少過來還給了我一鞭子,我之前聽大哥你講過我們不能得罪蘇家,所以我已經(jīng)給了臺階下了,是三少不依不饒,非讓我和語凝大庭廣眾下向蘇婧瑤道歉。”
蘇語祺的面色義憤填膺,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。
蘇景琛玩世不恭的臉上嘲諷一笑。
“蘇語祺,你還真是疼蘇語凝呀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是我們的親妹妹呢,寵得無法無天,你兜得住嗎?”
蘇語祺瞪著蘇景琛。
“你不用你管!”
“蘇語祺,所以你和蘇語凝不道歉的后果就是讓蘇家得罪君家,不僅蘇家后續(xù)發(fā)展受阻,可能之后還要受到君氏的各種攻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