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醫(yī)院之前,我特意去腫瘤科室病房看了看影子。
二十天不見,他扛過來了。
見到我,影子開心的說,“只要再過十天,如果這十天沒事,我就可以出院了,蘇錦,你沒有忘記要帶我吃美食的約定吧?!?
彼時的影子已經(jīng)轉(zhuǎn)出倉內(nèi)。
雖然情況穩(wěn)定了許多,免疫還是很低,是在危重病房里的,我穿著無菌衣進去看的他。
我站在病床前,用力點點頭,“當(dāng)然沒忘,快點好起來,到時候喜歡吃什么,我可以做給你吃,還可以帶你出去吃。”
關(guān)于出院之后的事情,我和影子聊了好一會。
不疑有他,全是對新生活的向往。
我還告訴他,出院之日,就是新生之時,這一天一定要吃長壽面,他還要求加兩個煎蛋。
我說好,讓影子加油。
彼時的我,哪里會想到,影子出院的那天,長壽面不僅沒吃到,還因為保護我,而永遠(yuǎn)的離開了這個世界。
如果有預(yù)知的能力,我寧愿不讓影子出院,那樣的話,至少他還是活著的。
隔天早上。
雷攸海為方靜辦理出院手續(xù)時,特意叫上了我一起。
沒有旁的用意。
就是請我和即將接手的心理醫(yī)生,做一個簡單交接,好方便心理醫(yī)生接下來對方靜的治療。
雷攸海親自開車接的我。
因為方靜在后座,外加一些屬于方靜的行李,我不得不坐到前面的副駕駛座。
這是我第一次離雷攸海如此之近,才注意到雷攸海無名指上戴著戒指。
剛開始,我沒細(xì)看戒指。
只以為他向蕭月求婚了,不然的話怎么會把戒指戴在這個手上。
我問他和蕭月什么時候舉行婚禮。
雷攸海頓了下,“其實我們早就領(lǐng)證了。”
我一臉吃驚:“你們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,怎么不說一聲啊,還有蕭月也真是的,她是覺著我這個領(lǐng)導(dǎo)送不起禮物嗎?”
雷攸海撇了我一眼,“隱婚,六年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