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僅不曾用膳,竟然還空腹飲酒?
而且……他從來沒有認(rèn)為瑤瑤在他心中的分量會不如凌悅!
“你們主子任性,做奴婢的不知道規(guī)勸嗎?若是你們主子身體出了任何問題,朕唯你們是問!”
君澤辰低沉而充滿威嚴(yán)的聲音猛然響起。
妙月和妙雪先是一驚,臉上露出惶恐之色,隨后立馬慌亂地行禮,聲音顫抖著道:“奴婢參見陛下。”
君澤辰仿若未聞一般,絲毫沒有理會她們,面色冷峻,徑直進(jìn)了殿內(nèi)。
蘇婧瑤坐在榻上,一只纖細(xì)白皙的手輕輕托著粉嫩的腮。
另一只手則悠悠地拿著酒杯,漫不經(jīng)心地?fù)u晃著。
她的眼神迷離而朦朧,眼尾處帶著如煙霧般的紅暈,仿若盛開的桃花般嬌艷欲滴。
妙云在一旁滿臉焦急地勸說道:“主子,您本來酒量就不好,今日都已經(jīng)喝了這么好幾壺了,這樣太傷身體了!”
妙云一邊急切地說著,一邊就伸出手試圖拿走她手中的酒杯。
蘇婧瑤頓時撅起紅潤的小嘴,帶著幾分醉意嚷嚷。
“本宮既是你們的主子,在這昭純宮本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誰也不許攔著本宮!”
說完還任性地將酒杯往旁邊一躲。
妙云和妙霞滿臉焦急與無奈,只能干巴巴地站在一旁,手足無措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君澤辰走進(jìn)來就看到她這般模樣。
妙云和妙霞看到陛下,先是驚訝了一瞬,隨后趕忙行禮:“奴婢參見陛下?!?
“你們退下吧?!本凉沙矫鏌o表情地說道。
妙云和妙霞聞,便如釋重負(fù)般迅速出去了。
兩人出去后和殿外的妙月妙雪交換了一下眼神,眼神中滿是欣喜,隨即她們對視著互相勾起了唇角,仿佛一切都在計(jì)劃之內(nèi)。
殿內(nèi),君澤辰坐在榻的另一邊,眼神深邃而專注地看著她。
隨后從她軟綿綿的手中拿走了酒杯。
蘇婧瑤原本迷離的眼神開始慢慢聚焦起來,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誰。
隨后又眨了眨秋水般的大眼睛。
“陛下?”
腦子里剛意識到是他,她便搖晃著纖細(xì)的身子,試圖起身行禮。
眼見著她身形不穩(wěn)要摔下去的瞬間,君澤辰眼疾手快,直接伸出有力的手將人往自己懷中一帶。
“嗯......放開?!?
蘇婧瑤在他懷中扭動著。
“怎么喝這么多酒?”
君澤辰的眉頭微微皺起,語氣中帶著一絲關(guān)切與責(zé)備。
蘇婧瑤突然傻傻地笑了起來,笑容如同孩子般純真,“嘿嘿,好喝嘛?!?
“陛下把酒杯給我!”
此時的蘇婧瑤,許是因著酒意的撩撥,膽子比平素大出了許多。
她毫不遲疑地直接伸手,硬生生地從男人大手中將酒杯給奪了過來。
隨機(jī)纖細(xì)的手微微顫抖著,又給自己滿滿地斟上了一杯。
眼見她又要將酒液送往嘴邊,君澤辰的聲音低沉而厚重,帶著一抹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緩緩響起。
“酒不好,喝酒傷身。”
蘇婧瑤聽聞,先是愣了那么一瞬。
隨后她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飄忽起來,目光也游離不定。
她緩緩將手中的酒杯舉到面前,目光直直地定格在酒杯之上。
“月下風(fēng)前,逍遙自在,興則高歌困則眠?!?
“可是臣妾今晚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?!?
她被男人抱在懷中,而后將目光挪移到男人身上。
兩人就這般對視著,她的眼神中仿佛蘊(yùn)含著無盡的哀怨和惆悵。
“陛下說酒不好,可酒雖不好,卻能讓臣妾安然入睡?!?
罷,她另一只白皙如玉的小手輕輕抬起,緩緩撫上他棱角分明的臉龐。
眼中帶著極為濃郁的委屈之色。
“陛下很好,卻讓臣妾徹夜難眠。”
話音剛落,她眼中的淚水不知不覺地順著臉頰滑落了一滴。
趁著君澤辰微微愣神的那一瞬間,她一仰頭,將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君澤辰實(shí)在無法用語來形容此時心中翻涌著的悸動和心疼。
今日是他負(fù)了與她的約定,之前他一直以為她大度不會在意,可未曾料到會讓她這般難受。
只因著她的這些話語,君澤辰的心猛地一陣刺痛。
甚至他深邃如幽潭般的眼眸也漸漸開始濕潤起來。
自從他記事起,他幾乎就不曾哭過。
可此時,心中那股酸澀竟是那般強(qiáng)烈,根本忍耐不住,完全無法控制。
君澤辰緊緊地抱住她,聲音低沉而充滿憐惜。
“別哭,哭得朕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