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婧瑤贊同地點了點頭。
隨后蘇婧瑤似乎想起了什么,微微蹙了蹙眉頭。
“陛下,許容華和顏容華前些日子接著產下皇子,許容華的是六皇子,顏容華的是七皇子。”
這個月君澤辰全身心投入在出征的籌備事宜中,每日忙得腳不沾地,幾乎是連軸轉。
蘇婧瑤都難得見上他幾面,因此他對許容華和顏容華生產的消息自然是一無所知。
再加上君澤辰之前特意吩咐過安順,莫要拿后宮之事來煩擾他,全部交由皇后處理。
所以安順即便知曉此事,也并未提及。
君澤辰從她這里聽到這個消息,知道自己新得了兩個皇子,臉上卻并未泛起任何波瀾。
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雖說只有妃位才能撫養(yǎng)皇嗣,但臣妾也不想許容華和顏容華母子分離,既如此,這規(guī)矩臣妾想改一改?!?
蘇婧瑤微微側身,看向君澤辰,眼中帶著詢問之意。
“臣妾準備晉升兩位容華為一宮主位,只要是一宮主位便可親自撫養(yǎng)皇嗣,陛下覺得如何?”
“嗯,瑤瑤做主即可?!?
君澤辰許是真的累極了,他的頭擱在蘇婧瑤肩上,一只手親密地摟住蘇婧瑤的腰。
雙眼微微閉著,長睫輕覆,似乎在閉目養(yǎng)神。
“顏容華父親是光祿大夫,顏家也是世家大族,雖說是庶女,但生了皇嗣有功,九嬪之首的昭義也能當?shù)?,居毓慶宮主殿?!?
蘇婧瑤的聲音輕柔而平靜。
毓慶宮原本是蘭妃的宮殿,可前幾日蘭妃被廢,并被關進了慎刑司,毓慶宮便空了出來。
“許容華家世差了些,便封為修容,居長樂宮主殿?!?
長樂宮之前是罪妃林氏居住的,主殿正好空了下來。
其中長樂宮的紫蘭殿住著越霖國的雅芙郡主,也就是雅婕妤。
也不知君澤辰有沒有細聽她在講什么,只是頭輕輕地點了點。
既然他沒什么意見,等會兒蘇婧瑤就準備去書房把懿旨寫了。
又過了幾日,今日終是君澤辰出征的日子。
蘇婧瑤一身華麗莊重的皇后裝扮,來到城門高處。
她頭戴璀璨奪目的鳳冠,珠翠搖曳,閃爍著絢爛光芒,每一步都似有流光溢彩傾瀉而出。
身上的鳳袍隨風輕輕飄動,衣袂翩翩,卻難掩眉眼間的憂慮和牽掛。
城門外,獵獵旌旗在風中狂舞飄揚,發(fā)出烈烈聲響,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。
君澤辰身披厚重而閃耀的戰(zhàn)甲,戰(zhàn)甲上的紋路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,猶如寒星點點。
他身姿挺拔如松,英姿颯爽,宛如戰(zhàn)神降臨人間,令人望而生畏。
胯下的戰(zhàn)馬似乎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征途,蹄子不停地踏著地面。
焦躁不安,打著響鼻,噴吐著白色的氣息,仿佛迫不及待要奔赴戰(zhàn)場。
君澤辰微微仰頭,望向城門高處的蘇婧瑤。
他的眼神深邃如海,堅定似鐵,其中又透著對蘇婧瑤的萬般不舍和眷戀。
年少出征時,只帶著一片憧憬和遠離京城是非的暢快。
而如今因為京城有她,所以心中格外不舍。
蘇婧瑤的臉上一直帶著溫柔淺笑,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,眼中波光流轉。
她和君澤辰對視,無需語,彼此的心意已在目光交匯中傳遞。
君澤辰能感覺到她是欣賞他開疆拓土的決心的,他一定會凱旋歸來,給她榮耀。
之后君澤辰猛地轉頭,動作干脆利落,看向身后士氣高昂的將士們。
他高舉佩劍,手臂伸直,劍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大聲喊道:“眾將士!此去征戰(zhàn),為開疆拓土,為揚我國威!朕必將帶你們凱旋!”
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,猶如洪鐘大呂,充滿了令人振奮的力量,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勢。
將士們齊聲回應:“愿隨陛下,戰(zhàn)無不勝!攻無不克!”
聲音震耳欲聾,直沖云霄,好似要將天空都撕裂。
只見君澤辰用力一夾馬腹,動作凌厲。
戰(zhàn)馬嘶鳴,前蹄高高揚起,隨后向著遠方疾馳而去,揚起滾滾煙塵。
妙云一直跟著主子出宮和陛下告別,看著主子臉上帶著離別的感傷。
微微下垂的嘴角,黯淡的眼神,讓妙云也不知如何安慰。
這一年多,陛下對主子太好了。
妙云似乎也感覺主子對陛下有了較深的感情。
可還沒等妙云想好如何安慰主子。
蘇婧瑤立馬說道:“走吧,妙云,去馬車上咱們把宮裝都換了。”
她的語氣輕快,臉上的憂愁似乎瞬間消散。
妙云一臉疑惑。
“主子,我們不回宮嗎?”
“而且主子帶了什么衣裳出來嗎?”
她怎么不知道。
“嗯,本宮讓妙霞準備了民間女子服飾,今日我們在宮外玩一圈再回去。”
蘇婧瑤的眼睛里帶著絲興奮,有點小雀躍。
妙云看著主子略帶壓抑的開心,嘴角忍不住抽了抽。
她還以為主子是真的不舍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