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讓你陪喝。”見青蘿苦著臉,少年笑道。
坐在窗臺上,少年閉眼享受著夜風,將酒杯遞到嘴邊,緩緩飲盡。
“這日子,才叫愜意,青蘿,我都不想回去了?!?
回應少年的,是青蘿平穩(wěn)的呼吸聲。
“就睡了?!?
少年搖頭,給自己又倒了一杯。
一壺酒很快見了底,少年眸子微微迷離,眼前浮現(xiàn)了楊束的臉,她抬手摸去。
真就多一分太硬,少一分又柔了。
“美男子!”少年吐出三個字,嘴角往上揚。
……
帝王宮,楊束合上冊子,“又從井里撈人了?”
“這次不是?!迸凭抛鞆埩藦?,“從河里撈的。”
楊束眼角抽了下,還真特么撈人了!
“讓孫氏去認了,說就是向她打聽彩蓮家汪兒的人。”
“死透了?”楊束問了句。
“應該是詐不了尸。”想到男子泡白的身體,牌九語氣肯定。
楊束吹滅燭燈,抬腿就往外走。
修心理學的吧?將他的每一步算的這么準!
這邊剛動手查,那邊人就死了。
心思縝密的可怕,特么的就是只蜘蛛!
別讓他逮出來,不把人射成蜂窩,楊束跟他姓!
踏著月色,楊束去了浣荷院。
墨梅睡在外間榻上,一吸一呼間,能聽見輕微的呼嚕聲。
楊束關上門,輕步往里走。
掖了掖陸韞的被子,楊束就要吹熄燭燈。
“夫君?!标戫y輕喚。
楊束轉過身,走了過去,“我是不是吵著你了。”
陸韞抓起楊束的手,貼在自己臉上,“近幾日一次比一次晚,可是遇著棘手的事了?”
楊束輕撫陸韞的臉,“談不上棘手,攤子鋪大了,這事情,肯定就多。”
“我以后都早著些?!?
陸韞撫平楊束的眉心,眼神心疼,“很累吧?!?
楊束笑,“累,但也開心,秦國的疆土又擴大了?!?
“睡吧,很晚了?!睏钍桓易岅戫y熬夜。
“把眼睛閉上?!睏钍曇魷厝?。
陸韞眸子眨了眨,乖乖照做。
楊束吹熄燭燈,在離床榻一米遠的木床上躺下。
放平呼吸,楊束盯著屋頂,放電影一樣把今天發(fā)生的事在腦子里過了一遍。
為了給他們動手的機會,楊束特意出了門。
而也沒讓他失望,確實有狀況。
但安排搶子這場戲,意圖在哪?
總不能是把藍衣婦人送上他的床榻?
好人妻的是曹操,又不是他。
據(jù)密衛(wèi)調(diào)查,兩個婦人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,過往經(jīng)歷明明白白,絕不可能是別人培養(yǎng)的暗探。
楊束翻了個身,從幕后之人行事的風格看,他不會做的過于表面。
所以,這兩個婦人應不是重點。
壓制住翻身的沖動,楊束手指摩挲被角,以往他在暗,研究敵人的走向,可謂占盡優(yōu)勢。
如今情況反了過來,是他在明,敵人在暗,日夜研究他。
天下之爭,果然不是條直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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