婁老爺子臉色沉了沉,"什么意思,你想拒絕"
簡歡嘆了口氣,"老爺子說笑了,您跟我說了這么多,我要是還想不明白,那真是不識(shí)抬舉了。"
"簡家成了這樣,婁家能收留我,讓我過錦衣玉食的生活,我自然是感恩戴德的,只是我怕…"
雖然沒直說,但婁老爺子卻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她是怕婁梟作梗。
簡歡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婁老爺子的表情。
她這話其實(shí)很危險(xiǎn),如果婁老爺子覺得麻煩想要永絕后患,直接讓她今天交代在這也不是沒可能。
她在賭,賭婁老爺子因?yàn)椴恢脑驎簳r(shí)不能要她的命。
安靜了多久,簡歡的心臟就吊了多久。
婁老爺子盯著她的目光,像是銹跡斑斑的刀,乍一看覺得年頭久了不能用,可細(xì)看之下,那每一處銹跡都是干涸的血跡,透著殺戮血腥。
久久。
久到簡歡覺得婁老爺子已經(jīng)動(dòng)了殺念時(shí),他終于開了口,語調(diào)不咸不淡,"那照你的意思該怎么做。"
聞,簡歡憋悶的胸腔吁出一口氣來。
緩緩道,"我想,既然事情因我而起,不如,我離開,一切就都解決了。"
"呵。"
婁老爺冷笑一聲,"是離開,還是緩兵之計(jì)"
簡歡暗暗蹙眉。
在外人看來,她好不容易勾搭上婁梟,肯定是狗皮膏藥似的不肯下來,哪里肯放手。
婁老爺子的猜忌不是三兩語就能打消的,還得從長計(jì)議。
想到這,她識(shí)時(shí)務(wù)道,"您有顧慮也是應(yīng)該的,既然您心意已決,那我就回去好好準(zhǔn)備婚事了。"
禮貌低頭,"不打擾爺爺了,孫媳告退。"
她帶入角色倒是快,反觀婁老爺子臉色陰沉,哪怕人退出去也沒有紓解。
老福送簡歡出去回來看婁老爺子還坐在那,表情擔(dān)憂。
"您早上心臟就疼的厲害,又坐了這么久,我扶您進(jìn)去躺一會(huì)兒吧。"
"不用。"
婁老爺子擺了擺手,"去把婁梟給我叫回來。"
"這……"
老福委婉道,"二爺在料理顧家,恐怕沒時(shí)間。"
婁老爺子也知道婁梟不是個(gè)任人差遣的主,含著隱怒,"電話拿來,我跟他說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