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明帝說著輕咳起來,"皇姐,你別怪我,我也不想讓綰綰與沈鶴亭和離的,可我實在不敢違抗那人的命令,你是不知,那人安的什么心思,他竟讓我把綰綰賜給太子做側妃。"
大長公主怒從心起,"什么!"
四皇子那個混賬東西,他怎么敢這么做。
崇明帝一臉病弱,"我實在不忍委屈綰綰,不得已違抗了他的命令,待你們離開后,我體內(nèi)的蠱便發(fā)作了。"
大長公主心里原本是有氣的,氣他讓綰綰與沈鶴亭和離,可聽了他這番話,這才深知他的不易。
"皇弟,你是什么時候中蠱的"
崇明帝皺眉,"三年前。"
大長公主又問,"你可知是何人所為"
崇明帝面色凝重,"我懷疑那人就在宮里,他幾次三番命令我做的事,皆是為了攪動朝堂,讓我大魏內(nèi)亂,我甚至懷疑此事乃是敵國所為。"
大長公主頓時心生警覺,難道四皇子背后有別國之人
圣上想不到謀害他的是四皇子也在情理之中。
畢竟誰能想到,自己的親生兒子要害他,且不說四皇子無權無勢,換做其他人也不會疑心到他身上去。
"這些年辛苦你了。"她輕輕壓了壓崇明帝的肩,此事還是暫且不告訴他的好,哪怕給他解了蠱,為了找出四皇子背后之人,也不宜打草驚蛇。
"皇姐,可有法子解了我身上的蠱"崇明帝滿懷希望問道。
"出來吧!"大長公主淡聲說道。
崇明帝抬眼望去,只見傅詔從大長公主身后走了出來,他眸色微暗,她還是不信任他,準備用這個假貨來糊弄他。
但他還是演的很逼真,他滿目震驚,"傅先生,你還活著"
大長公主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,"對,傅先生還活著,你放心,他定能解了你身上的蠱,且害你的人我已經(jīng)有了眉目,很快就能把那個兇手給揪出來。"
崇明帝面帶驚喜,"那就有勞皇姐了,只要解了身上的蠱,我便不用再受制于人,做那些違背自己內(nèi)心的事,我定會好好保護皇姐,還有綰綰。"
"若綰綰放不下沈鶴亭,我也可以下旨給他們賜婚。"
大長公主道:"現(xiàn)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,以后再說也不遲。"
她給了傅詔一個眼神。
傅詔立刻上前給崇明帝診脈,他深諳一個道理多說多錯,診脈之后他什么也沒說,只說了一句冒犯了,便開始給崇明帝施針。
其實他施針的目的,只是讓崇明帝昏睡過去。
待他施針之后,崇明帝很快沉沉睡去。
蘇蒹葭這才從密道中走了出來。
傅詔立刻給她讓開地方,這件事自然瞞不過他。
在大長公主與傅詔的注視下,她抬手搭在崇明帝的手腕,開始給他診脈。
片刻,她不禁皺起眉頭來。
"綰綰,怎么了"大長公主沉聲問道。
蘇蒹葭壓了壓指尖,她細細感受著崇明帝的脈象,圣上說他中蠱已有三年,可為何脈象顯示遠不止三年,這是何故
難道圣上在說謊
可母親是來救他的,他為什么要說謊,這對他有什么好處
不過這足以說明,圣上有事瞞著他們。
蘇蒹葭將此事說了出來,崇明帝的眼睛微顫了一下,不過她們并沒有注意到,大長公主微怔,"難道是他記錯了又或許是這蠱蟲對他有所損傷,他這才弄混了時間。"
蘇蒹葭點頭,"倒也不無這個可能。"
但也有可能,不是。
不過眼下不是深究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