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若臻聽著孟沁的插刀,險些憋不住嘴角的笑。她很清楚柯沅芷喜歡的就是這些紙醉金迷,用的是最好的料子。若宋景深送的綢緞不是最好的,她還會不滿意,這也是宋景深之前一心想生意做到其他城池的原因之一。如此一來,各種最時興、最特別的料子都會第一時間落到他手里,也能博得柯沅芷一笑。現(xiàn)在好了,就讓柯沅芷好好感受一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!柯沅芷委屈巴巴地看向曲闊,后者望著那一汪春水般的眸子只覺得心神一蕩,怒聲指責(zé)宋景深:"宋景深,你真是不要臉,之前一片真心說喜歡柯沅芷,現(xiàn)在又要將一切都要回去,你怎么好意思說?""我為何不好意思說?她自己都說了與我并無關(guān)系,這一切于她都是負(fù)擔(dān)。之前你說我勉強(qiáng)她不對,如今我不勉強(qiáng)她也不對,話都被你一個人說完了,怎么著都是我錯事吧?"宋景深嗤笑一聲,眼里閃過一抹嘲諷,"況且方才我來的時候你們究竟在干什么,你們自己心里清楚!"他方才來的時候就站在兩人身后,眼見著柯沅芷都快依偎到曲闊懷里了。誰家這么安慰人?他當(dāng)時就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,此刻知曉自己之前喜歡柯沅芷就明白了原因,可知曉原因后,他就更不理解失憶前的自己了。到底是什么眼光?曲闊臉色微變,"你胡說什么?""我胡說?"宋景深一臉不屑,"你們倆方才濃情蜜意地站在一起竊竊私語,當(dāng)我眼瞎沒看見嗎?"此話一出,眾人一陣嘩然,這才明白了原因。"難怪今日宋景深態(tài)度大變,原來是因?yàn)樽惨娍裸滠坪颓煛?"我聽說柯家有意和曲家結(jié)親,柯沅芷前些日子就經(jīng)常和曲闊一起出現(xiàn),況且她先前是生了氣先行離開了,卻和曲闊在一起又被宋景深撞見。換做是我,也定是很生氣!"柯沅芷眼睛一紅,險些落下淚來,"景深,我知道你心里有氣,可你也不能這樣編造謠來作踐我呀!我和曲公子清清白白,方才不過是被若臻氣著了,曲公子關(guān)心我,你、你真的太讓我傷心了!"倘若換做之前,宋景深一見柯沅芷落淚便會著急心疼,巴不得將一切罪責(zé)都怪到自己頭上,好聲好氣地哄著她??扇缃竦乃尉吧铒@然沒有心疼的感覺,相反的覺得的眼前這姑娘實(shí)在太做作了。"我編造謊?方才這可不光我一個人,襄王府的護(hù)衛(wèi)也看的清清楚楚。我宋景深作人光明磊落,犯不著編造這樣的謠來污蔑人!"宋之煜點(diǎn)頭,"對,我四弟一向坦蕩,你之前與別的男子走的也挺近的,我四弟要污蔑你早就污蔑了,還用等到現(xiàn)在?"孟沁和宋若臻對視一眼,都忍不住笑,宋景深說話還算斯文,可宋之煜一開口就是暴擊!話糙理不糙,說的還真是這么個理!柯沅芷臉色蒼白,忍不住問:"景深哥哥,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?為何要這么對我?""實(shí)話實(shí)說罷了,我一向不喜歡勉強(qiáng)人,你說要斷個干凈我便隨了你的意思,有何不妥?"宋景深神色不變。曲闊卻受不了心上人受委屈,怒聲道:"宋景深,你有什么問題沖我來,何必欺負(fù)一個姑娘家?實(shí)話告訴你,我和沅芷就是要定親了,兩家已經(jīng)在商議婚事,她便是和我走得近了些又何妨?你就算再嫉妒也沒用,還有你的這些東西,沅芷根本就不稀罕!"說完,曲闊洋洋得意,宋景深就算是再會做生意又怎么樣?沅芷是他的!柯沅芷沒想到曲闊一沖動就將這些不該說的話都說了出來,那豈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之前宋景深說的都是真的?原本她還想再選一選,未必一定要嫁給曲闊,可今日這么一鬧,她想不嫁都不行了!"啪啪。"宋若臻拍手鼓掌,"原來兩位早就在商量婚事了啊?那柯姑娘之前為何一直不說清楚?早知如此,席間便也不會發(fā)生誤會,那我四哥送出去的禮物更得要算清楚,免得嫁人了還分說不清,豈不是耽誤了你的前程?"孟沁亦是點(diǎn)頭,一臉不解,"之前柯姑娘處處針對若臻,我還以為她喜歡世子爺呢。明明長了嘴也不知道說清楚,偏只知道哭,鬧了這么大的誤會,什么有關(guān)系沒關(guān)系的,直接說定親了不就行了?"柳如煙臉色微沉,道:"沅芷,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,如今有了好姻緣,我們都祝賀你。至于你和景深之間一直清清白白,一切都一筆勾銷,我也斷然不會讓人壞了你的名聲。"這話聽著雖然是在為柯沅芷說話,后者心里卻是咯噔一聲,這意味著柳如煙不會允許他們之間再有任何接觸。東西,不還也是不可能了!直到離開了襄王府,宋之煜忍不住問:"四弟,你今天的做法可真是痛快,不過你不會后悔吧?"之前為了柯沅芷的事,他沒少生氣,今日真是揚(yáng)眉吐氣了,又忍不住擔(dān)心,要是四弟待會兒后悔了,丟人的可就是他們了!畢竟,這種事情之前也不是沒有過,反正只要碰上柯沅芷,四弟的腦子就沒清醒過。宋意桉皺眉,正準(zhǔn)備說話,柳如煙卻冷著聲道:"景深,以前也就罷了,今日你也聽見了,柯沅芷和曲闊已經(jīng)定了親!你若在這時候還去打擾,那是斷然不行,我便是將你的腿打斷,也決不允許!"宋景深顯然沒想到柳如煙會這么生氣,連忙道:"母親,你放心吧,兒子怎么會做這種違背倫理道德之事?破壞別人親事,那是斷然不可能的,之前都是兒子眼瞎才會喜歡她,如今不會了。"然而,當(dāng)宋景深說出這話的時候,柳如煙乃至宋意桉和宋之煜都覺得有些耳熟。這話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。下一霎,宋若臻就見到幾人的目光忽然轉(zhuǎn)向了自己……宋若臻:"???"城門失火殃及池魚?你別說,這話之前她還真說過,宋景深這是什么情況啊?前世因?yàn)闃O品戀愛腦死的太慘,該不會也重生了吧?.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