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已經(jīng)打定主意,大約是這兩晚,便和司虎潛入書院,至少要拔走一株樺木樹。
捉拿大盜彭春,十五日的時限,不知覺間,已經(jīng)過了五日。
"咦,你有些面熟。"
周汝林撥開人群,突然走到徐牧面前。
"周公子莫非忘了,前些時候在酒樓,你我見過一面。"徐牧轉過頭,臉色不變。
左右,他不想暴露棍夫的身份。
反正像周汝林這種學而不知的紈绔,去得最多的消遣,便是酒樓清館。
"好像是……不過嘛,我不記得你這種東西。"周汝林摸了摸鼻子,瞬間沒有了興致,望州城里,要巴結他的人,海了去了。
周圍的書生,皆是哄然大笑。
"周公子留步。"
周汝林回頭,有些疑惑地盯著徐牧。
徐牧微微一笑,突然一個沖步,抬腿重重一腳踹去,直接將周汝林踹翻在地,撅著屁股嚎啕大喊。
瞬間,周圍的人都陷入一種懵逼之中。
沒有人想到,徐牧居然敢這么堂而皇之地踹人,而且,踹的還是望州城巨富之子周汝林。
尤文才懵了會,已經(jīng)嚇得跪倒在地。
"好膽!你好膽!"從地上爬起,周汝林怒聲大叫,呼喚著幾個幫兇,便要揪著徐牧打。
"周公子,此乃書院。"
周汝林咬著牙,怒指著徐牧,"爺記住你了,望州城里,你給我等著!"
"你打我兄弟,我自然要打你,不服的話,今晚三更,咱們約一場,便在小狗巷那邊。"徐牧露出微笑。
尤文才抱著徐牧的腿,巴不得徐牧立即閉嘴。
再這么下去,佃田也種不得了。
"驢兒草的!你等著!你今晚等著,驢兒草的!"周汝林漲紅了臉,堂堂望州巨富之子,居然被人落了下乘。
"誰不來,就是驢兒草出來的。"徐牧語氣依舊平靜。
沒辦法,以周汝林的狗脾氣,他這種身份,鐵定是套不上的,只能退而求次,扯到一起再說。
"驢兒草的,你好大的狗膽!爺今晚要捶爛你。"
怒氣沖沖的周汝林,撥開圍著的人,又罵了幾聲之后,匆匆往書院外面走去。
以徐牧的猜測,估摸著又去找棍夫了。
但望州城里的棍夫,有幾個夠司虎捶的。
"徐兄,你這是為何?。≡缰绱?我便不帶你來了!"待人群散去,尤文才還在哭哭啼啼。
一會兒說被誤了鄉(xiāng)試,一會兒又說佃田要被收走了。
以尤文才的軟弱性子,徐牧原本就不指望能幫上什么忙。
徐牧要做的,只有和周汝林搭上關系,才能有后續(xù)引出大盜彭春的契機。
當晚回到家,尤文才連芋羹都顧不得吃,便匆匆忙忙帶著小丫鬟,連夜奔出了城。
"打渾架?"正在摳著腳丫的司虎,聞聲臉色一怔,隨即又開心地笑起來。
"牧哥兒,馬拐子說我打架的時候,就是一頭老虎,前不久,還給我拽了一句詩文。"
"什么詩文?"
"提棍夜行八堂口,無人知是猛虎來。"
"好詩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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