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文,你讓馬毅帶五千人,去攻打這座新寨?!?
聽著,于文臉色一怔,“小軍師,這離著新月關(guān),不到十里地——”
“勿驚?!睎|方敬緩了口氣,“到時候,馬毅只需要虛張聲勢,佯攻幾下,再退回來即可?!?
“再然后,于文你親自帶五萬人,經(jīng)暮云州的羨道,奔赴涼州邊境,與主公會師?!?
“小軍師,這樣一來的話,整個暮云州,只剩不到兩萬的兵力?!?
“無礙,以新月關(guān)外的犄角寨為目標(biāo),我有信心,讓新月關(guān)上的守將寧武,以為陷入了爭奪戰(zhàn)?!?
“另外,于文你此去,要留下兩萬副袍甲,作為民夫的疑兵之用。等去了涼州,主公那邊會有新的袍甲給你。”
于文雖然還有些懵,但沒有多問,抱拳之后,沉步往外走去。
“文則,莫要忘,不僅是我,甚至在主公的心里,你都是蜀州第一大將?!?
于文頓了頓,離去的腳步,變得越發(fā)沉穩(wěn)。
……
從蜀州出發(fā)的三路大軍,即便算上降軍新軍和俠兒義軍,加起來不到四萬人,幾乎掏空了蜀州的兵力。
在前線的二城,共有近三萬多人。另外還有柴宗和晁義那邊,粗算的話,加起來有九萬人了。
若是暮云州的五萬大軍,能成功會師,便有十四萬左右。
這樣的兵力,乍看之下,和涼州不相上下。但實際上,徐牧已經(jīng)有些殺雞取卵。動用了降卒和新軍義軍,若是此戰(zhàn)一敗,只怕一朝回到解放前。
成都城前,薺草新綠。
系了披風(fēng)的徐牧,騎著風(fēng)將軍,沉默地抬起頭,看著相送的百姓,以及一張張熟悉的臉龐。
“王府丞,成都里的事情,本王暫且交給你了?!?
“老夫五十有七,卻同樣能握刀殺敵!若負(fù)吾王,唯一死爾!”
徐牧點頭,又緩緩側(cè)過去。
“孫勛,還有狗福兒,也莫讓本王失望?!?
這一次,實則還留下了平蠻營,不管怎樣,蜀州里該有一支軍隊坐鎮(zhèn)。
孫勛和小狗福二人,在乍暖還寒的春風(fēng)中,穩(wěn)穩(wěn)起手抱拳。
徐牧沒有再說話,即便他看到姜采薇和李小婉,都在人群里祈盼。
等他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,身后百姓的恭送聲,以及不舍的啜泣,一下子響徹起來。
“我蜀州兒郎出峪關(guān),志在守土復(fù)開疆,只等大勝回師,再傳破敵兩千里的喜報!”
“行軍?!毙炷粱謴?fù)冷峻之色。
“吾王有令,行軍出關(guān)!”
“出關(guān)——”
一個個的蜀州老裨將,騎馬奔行,聲聲若雷。
“旗營!”
“后勤營!”
“忠義營!”
“南林營!”
……
“白甲騎營!”衛(wèi)豐騎在掛甲的駿馬上,并沒有立即隨軍出發(fā)。按著徐牧的意思,他們這四千余人,需要在入夜之時,再急襲趕路。
只有八百重騎,卻偏偏需要四五千的人馬,來成一營。馬夫,馬醫(yī),輔軍,甚至是修甲的工匠,都缺一不可。
衛(wèi)豐明白,他們這八百人的白甲騎,將是伐涼戰(zhàn)場上的大殺器。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