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黃家主,蘇皇后要生了吧?”
“我估計(jì),這個月應(yīng)該要誕下龍子了。”
徐牧沒有蠢到,去問“生個小公主怎么辦”?左右這種事情,都是可以創(chuàng)造的。只要能保證,以袁安的血脈,“誕下”的是龍子,那就沒問題了。
世人皆知,皇后的孩子,那必然是大紀(jì)皇室的血脈。
“紀(jì)帝袁安,恐怕會死。”黃道充敲了敲桌面,聲音無悲無喜。
這個結(jié)論,徐牧和賈周,已經(jīng)商量過很多次了。徐牧倒是希望,在這種時候,袁安能反戈一擊,至少在死之前,做一回吊卵的好漢。
“黃家主,那位入宮的易容高手,是哪一家的人?”在旁的賈周,一下子問出了關(guān)鍵。
黃道充搖頭,“賈軍師,不敢瞞你。我也試過去查了,但探不出來。滄州的大世家,被蘇皇后殺絕之后,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保皇黨了,只不過一些不成氣候的義士,翻不起風(fēng)浪。我估計(jì),應(yīng)該不是滄州里面的人?!?
“這蘇皇后,雖然一介女子,但心思慎密,著實(shí)讓人驚訝?!?
這句話,徐牧是同意的。賈周也說過,妖后所謀的東西,會很可怕。
“紀(jì)帝袁安,躲在皇宮里,每日都會寫血詔。但基本傳不出去,那些太監(jiān)宮娥,都已經(jīng)是蘇皇后的人了?!秉S道充如是說。
“被逐步架空之后,孤家寡人的紀(jì)帝,沒有了任何對抗的資本?!?
徐牧皺住眉頭,甚至能想到,此時在滄州皇宮里,袁安必然是哭咧咧的,一副哀喪之色。
“黃家主,可聽說過赤身渡江?”
“自然聽過。我還派人查了,說來也奇怪,很多的青壯流民,居然沒有在楚州投軍,而是直接順江而上,借著撈碎金的事情,稀奇古怪的,消失在了滄州周圍。”
實(shí)錘了。
徐牧嘆了口氣。果不其然,蘇皇后在調(diào)兵入滄州。不過,這調(diào)兵的口子,到底是在哪里開的洞,還有待查究。
“黃家主,我如今身在涼州,多有不便——”
“蜀王放心,這件事情,我會幫著查個一二?!秉S道充立即表態(tài)。
不愧是聰明人。
老黃給足了臉面,徐牧也不再矯情,投桃報(bào)李,你好我也好。至少,要穩(wěn)住老黃的心思。
“哦對了黃家主,令郎的事情,可喜可賀。在我蜀州的將官堂,幾個授業(yè)的老將都說,頗有幾分大才。本王有個不情之請?!?
“蜀王請說?!?
“令郎黃之舟,能否入我西蜀將營,如此一來,必然是不可多得的將才,堪當(dāng)大用?!?
當(dāng)然,說歸說,不管怎么樣,在沒完全信任之前。黃之舟都會留在本營帳前,做個聽令的小都尉。
“蜀王,徐、徐兄,這是天大的厚恩。某黃道充,拜謝蜀王。”
“應(yīng)該的。即便涼州地勢荒蕪,黃家主都能拔出一顆老參,可見,我西蜀與恪州的友誼,乃是天作之合。”
黃道充臉不紅心不跳,“蜀王,我膝下有一女,年芳二八,不如——”
“黃家主,茶湯要涼了。”
“哦對,先喝茶,喝茶。”
王宮里,氣氛很快活。聰明人和聰明人之間,往往不會發(fā)生愚蠢的舉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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