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情?”
“攪亂局勢。獵人誘殺野物,會在林中的其他方向,作勢驅(qū)趕,將野物趕到陷阱一帶?!?
徐牧點到即止,但常四郎已經(jīng)聽得明白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,讓我將河北的局勢攪渾?!?
“太叔望擅長判斷,局勢渾濁,便像揚(yáng)了沙子,再小心,也終究偶爾能迷眼。至于接下來如何布局,有仲德先生在,肯定手到擒來?!?
劉季思量著,頓了頓,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喜意。先前確實著了相,只知在疊石關(guān)外,想盡辦法來破關(guān)。
“哈哈,不愧是小東家!”常四郎顯得更加高興,伸了手,把徐牧的肩膀,一把攬住。
“便按著你說的,我先試試。這狗夫公孫祖,還想稱雄,我呸,帶著丑兒早點下黃泉?!?
“他的兩個兒,不是都死了么?”
“還有個三兒,也是個矮子。至于先前做質(zhì)子的那兩個,我都有些懷疑,會不會是借種?”
徐牧抽了抽嘴,沒有在這種倒灶事上,和常四郎深入討論。
“對了,你說的那個大盟,想什么時候開始?”頓了頓,常四郎忽然發(fā)問。
徐牧壓住狂喜,“至少,等人手多些。現(xiàn)在的話,只有我和左師仁。我懷疑,這天下間,妖后有不少的暗盟,不僅僅一個青州?!?
“我覺得,有一個人肯定幫妖后了?!?
“哪個?”
“糧王。”
“糧王?”
“糧王魯柏,無疆之王。你先前也知道,我常家糧行,并非是天下第一。天下間最大的糧行,是糧王的。入了長陽,我才查了出來,是他幫著奸相,將其余五六成的糧食,藏了起來。該死的,我是找不著他,要不然,我早搶了。”
“常少爺,我聽得有點亂?!?
常四郎笑了笑,“你只需明白,糧王是個臟種即可。不用想,他肯定幫皇室的。不然你覺得,一個小小的滄州,哪兒來的這么多糧草?”
“若妖后是外族人——”
“子隨父,不隨母,袁龍是帝子。不管真相如何,這已經(jīng)是世人皆知的事情。小東家,事情不簡單的。除非說,你有妖后的確鑿證據(jù),有她禍害中原的把柄。到那時,這大盟才算有了名頭?!?
“不過?!背K睦赊D(zhuǎn)過身,認(rèn)真地看著徐牧,“這天下不管如何,我都是支持你的。穩(wěn)住了易州,我會暫時去江南,和你討伐妖后?!?
“為何?”
“其余的人要確鑿證據(jù),但我不需要這些。畢竟,老子一向相信你。再者來說,這妖后最近鬧騰的挺厲害,仲德也多次有,怕她會變成當(dāng)世大敵。另外,打了滄州之后,順便把袁松也拔了。這老匹夫最可恨的一點,便是經(jīng)常用小陶陶,來比自己的忠義。”
“他也配!”
徐牧相信,不僅僅是這種原因。不過,常四郎既然這般決定,那么在昨夜,勢必和劉仲德商量過了。
這天下間,不管是徐牧自己,或是常四郎,都不眼睜睜地看著,原本破落戶一般的皇室,再次坐大。
坐大了,他們這群人,便再無仰望江山的資格。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