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計的陳安世,在轉(zhuǎn)醒之后,不敢再逗留,急急帶著殘軍,返回了內(nèi)城。
……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說,七千余的軍隊,被燒死了二三千。另外,連著那批糧草,也被蜀人拿走了。”
“銀子、銀子也沒付……”陳安世痛苦開口。
嘭。
在陳安世面前,一個胖富商模樣的人,冷冷抬手,將桌上的茶盞掀翻在地。
“陳安世,我等都是信你的。你居然如此愚蠢,中了蜀人之計!”
“主子,蜀人在先前,或許便查到了什么。再者……這次用計之人,極可能是西蜀的毒鶚?!?
“毒鶚?!备簧坛聊]目。
“這一遭,我原本還想著,再增上幾分,西蜀的糧食之危?,F(xiàn)在倒好,真是毒鶚出手,你我失算了。不僅是官路和小道的切換,另外,他還借了東萊軍隊的勢。此人若活著,當(dāng)真是可怕。”
“主子,東萊真不能拉攏么?!?
“愚蠢?!?
富商抬手,一記耳光重重扇下,頓時,陳安世的一邊臉頰,立即腫了起來。
“莫要忘了,袁松姓袁!姓袁的皇室,在滄州已經(jīng)亡了,天下皆知!我拉攏了他,扶持了他,難道要說,再扶起第二個袁氏皇朝?現(xiàn)在,只有新朝,才能將我等的利益,變得最大。所以,我為何要執(zhí)意選渝州王,便是這個原因?,F(xiàn)在看來,他是最有機(jī)會,奪取江山的?!?
“可惜,這常小子油鹽不進(jìn),不歡迎我們的依附?!?
“主子,渝州王在定州那邊,已經(jīng)戰(zhàn)損了不少人?!?
富商皺了皺眉,“我先前還以為,他是想和西蜀那邊,聯(lián)手合作的。但現(xiàn)在看來,這小子脾氣是真的臭,傷還沒好,便要喊打喊殺了。當(dāng)然,我講過了,這招數(shù)極聰明,暫時將和內(nèi)城世家的沖突,一下子支開了?!?
“我聽說,在內(nèi)城里,那位仲德軍師,還軟禁了八大世家的家主,以此號令諸多的世家,算是暫時止住了鬧騰?!?
“主子,那我們怎么辦?!?
富商閉目,聲音里帶著恨意。
“還是那句話,不滅徐布衣,等新朝建立,我等將死無葬身之地。這并非是虛?!?
“陳安世,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(jī)會。不管用什么辦法,你要挑起東萊和西蜀的戰(zhàn)爭?!?
“這二人,皆是對立之?dāng)?。若能廝殺起來,是最好的。”
陳安世立即點頭。
“主子放心,這次我一定盡力?!?
“不是盡力?!备簧添影l(fā)冷,“是必須成功。陳安世,你該知道我的手段?!?
陳安世頭皮一涼,急急表態(tài)。
“某陳安世,愿將功贖罪?!?
“甚好?!?
……
七八日后,在另一頭的西蜀,一片歡舞之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