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最喜歡扮成富商的門閥家主,說著說著,臉色忽然又變得冷靜下來。
“要想破局,只能動藏軍了。”
“左王莫要著急,給我和齊德三日時間,必能定下策略,替左王分憂。西蜀和東萊唇亡齒寒,但我等和左王的東陵,又何嘗不是如此。”
這一番話,終于讓左師仁也冷靜了下來,撐著臉色,露出一絲笑容。
……
前線的戰(zhàn)事僵持,在滄州一帶,同樣是陷入了僵持之中。
作為東陵水師都督的苗通,這幾天的時間,他都極為不爽。他的主公,派了兩個監(jiān)軍過來,對他的決策,多有干擾。
“都督,費將軍來了。”
直至今天,得知了老友來訪,苗通才舒服地呼了口氣。他急急走出營地,果不其然,便看見了費夫,帶著百余人護(hù)衛(wèi)入了營地。
“費兄!”苗通大喜。
如今的東陵,他和費夫兩人,因為親蜀的原因,分明是快要被孤立了。前些時候,他還聽說,費夫的營將之職,都被調(diào)換了,只做了一個有名無實的傳令將軍。
要知道,費夫和自家主公,還有著一份姻親關(guān)系。
“苗兄?!辟M夫下了馬,強顏歡笑起來,沖著苗通不斷揮手。
“先說公務(wù),在陳水關(guān)的主公,希望苗兄在滄州,能動員三萬民夫,和糧草輜重一起,送到前線那邊。”
“前些時候,不是已經(jīng)動員民夫了么?!?
“還不夠?!辟M夫搖頭,“徐……西蜀的蜀王那邊,已經(jīng)用了計策,圍住了整座陳水關(guān),戰(zhàn)事吃緊了?!?
苗通沉吟了一下,轉(zhuǎn)過身,看著不遠(yuǎn)之處,兩個陰魂不散的監(jiān)軍,沉默地點了點頭。
“費兄,先入我的軍帳?!?
“好說了。”
入得帳中,又讓親信守在了帳外,兩人才開始相商起來。
“不瞞苗兄,我最近聽到了一個消息。投靠過來的糧王勢力,已經(jīng)有越來越多的將軍,開始在東陵軍中,任了職務(wù)?!?
“主公默許的?”
“應(yīng)當(dāng)是,達(dá)成了某種交易,也說不好。我聽到的消息是,將有另外一個糧王的水師大將,要取代苗兄。這也是為什么,他們先要盯著苗兄的原因。陣前換將,不利于戰(zhàn)事。但若是苗兄被抓了什么把柄,那么主公那邊,也只能默許了?!?
苗通面容苦澀,“費兄,主公如此雄才大略之人……為何要聽信于外人?!?
“野心使然。主公現(xiàn)在,為了穩(wěn)住和糧王的合作,已經(jīng)讓出了不少利益。你我二人在東陵軍中,是出了名的親蜀派。憑著糧王對西蜀的恨意,我等被疏遠(yuǎn),并不意外。苗兄你也知道,我前些時候,連山越營將的職務(wù),都被調(diào)職了。只做了一個來回奔走的傳令小將?!?
苗通一聲嘆氣。
費夫抬頭,看著嘆息的苗通,涌到了嘴邊的話,卻一時忍住了,并沒有說出來。他了解苗通,哪怕這種情況之下,亦不會叛逃西蜀。
“苗兄,你記住我的話,莫要被人拿捏了把柄。前線的那位糧王軍師,可一直都盯著你。或許……在他們的眼中,你我二人親蜀,便是莫大的罪過?!?
……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