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護法,那西蜀的虎將軍,已經(jīng)朝我們殺過來了!”
思緒被打斷,飛鷹面具迅速抬頭,當看見拖著巨斧的大漢,喋喋不休地一斧一個——
“退,快退!”顫著聲音,飛鷹面具迅速掠起輕功,率先消失在了沙地上。
“別跑,來和你司虎爺爺比力氣!”
司虎拖著巨斧,追出八條街的距離,發(fā)現(xiàn)賺不得什么軍功了,才重新罵罵咧咧,朝著營地跑去。
“主公,我等大勝!”陳盛也回了營地,聲音止不住地激動。認真來說,雖然是小規(guī)模的戰(zhàn)事,但終歸是他出山的第一場戰(zhàn)斗。
“盛哥兒做的不錯?!毙炷谅冻隽诵θ?。對于陳盛,他向來是有培養(yǎng)之心的。認真來說,算是一路跟隨的嫡系了。
“留守三百人,清點戰(zhàn)損與收繳器甲,余下的,再跟再我入地宮?!?
并沒有打算耽誤,趁著敵軍敗逃,若是地宮還是其他敵人,算是一個趁熱打鐵的好機會。
徐牧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在昏暗的天色中,有一支黑鷹,在上空盤旋了好一陣,才重新拍翅而起,朝著西域的方向掠去。
……
“啁?!?
正午的陽光之下,大宛國街路的樓臺上,一個面貌英俊的年輕男子,吐出一個古怪的音節(jié)后,將手臂伸了出去。
不多時,一只黑鷹落在了他的手臂上。
黑鷹不會說人話,卻不斷“啁啁”地叫了起來。片刻,年輕男子皺住了眉頭,將黑鷹重新驅(qū)趕上了天空。
“主子,發(fā)生了什么事?!?
年輕男子冷著臉,坐了下來,一只手攏著兩邊的太陽穴。
“灰鷹那邊,已經(jīng)失手了。”
“灰鷹不是在地宮么?那處地方,是主子以后用來藏軍的?!?
“廢物?!蹦贻p男子閉目,“我早說過,讓他不要暴露,說不得徐賊會順藤摸瓜,一路查出過來的?!?
“主子,我今日一早,見到樓羅王子那邊,已經(jīng)出了王城,估摸要去邊境那邊調(diào)軍了。”
“調(diào)軍再迂回,等跑出西域,徐賊也差不多到了?!蹦贻p男子睜開眼,臉色滿是動怒,“他若入了西域,我便再無機會?!?
“四個人,四個方向,偏偏只有我這邊,一直沒有完成使命。先有李知秋入西域養(yǎng)傷,天下第一俠的名頭,讓我不敢亂動。又有蜀人入西域,那殷鵠,分明是一個文武雙全之人?,F(xiàn)在倒好,連徐賊也來了。”
“主子在西域……也籠絡(luò)了不少國王?!?
“那又如何,便像一盤散沙。我有些后悔,當初便不敢對真蘭城動計,引來了蜀人?!?
旁邊的黑衣護衛(wèi),沉默地收了聲音。
年輕男子陷入沉思,在陽光的映照下,他的臉龐輪廓,更加秀美無比。有高挺的鼻梁,棕色的眼睛。
許久,他起了身。支開旁邊的護衛(wèi)之后,獨自一人踏著腳步,走下了樓臺,走入街中。
最后停在一間普通不過的民院前。他理了好幾下的袍子,推開了門。
民院的屋子里,一個手握著狼毫筆的中年書生,慢慢停下動作。
“老師,我這回失算了?!?
中年書生約莫是個啞巴,久久沒有回話,只抬手指了指,示意年輕男子先坐下。
在民院之外。
幾騎大宛國的快馬,跑過葡萄棚的蔭涼和街市的喧鬧,朝著王宮的方向,直直跑去。
今日,他們得到了一個可怕的消息。大宛國王子樓羅,私調(diào)邊軍,已經(jīng)往綠洲外的方向出征。_a